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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终须一别一样。

不过此刻既然黄少天这样问，叶修漫不经心地跟着答：“嗯？那你这是要上哪儿。”

“我不知道。”

“啥？”

黄少天边走边低下头，好像地上能看出几个洞来，“我不知道那是哪儿，我们根据坐标抵达目的地附近，然后友军来接应我们，那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一起出任务……”

叶修顿住正要点烟的动作，哨兵的感官何其敏锐，身边又是一个足够影响自己情绪的向导，一股莫名的无力感蔓延心头。

不该是这样的。

叶修对自己说。

被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向导所影响，你想要做什么？

不不不，这只是因为，向导太稀少了。

而他又是自己唯一遇见过的向导而已。

仅此而已。

哨兵的情绪波动很快得到平复，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他身边，或许根本就察觉不了什么，可是在叶修身边的人是黄少天。

是一个向导。

向导沉默了。

如果说，黄少天是叶修遇见的第一个向导，那么叶修又何尝不是黄少天作为向导，所遇见的第一个哨兵？

叶秋、苏沐秋，他们活在自己的回忆。

魏老大和喻队，于锋和邹远，他们都有彼此可以支撑的人。

在从学院逃脱之后，在艰难地踏上执念旅程的路上，只有叶修对他说，我和你一起。

然后和他一起被人追踪被人追杀，一路狂奔夜不能寐。

这个哨兵图什么？黄少天觉得自己好像知道答案，又好像不知道。

作为哨兵时候的黄少天，也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向导，那个时候他还是嘉世的哨兵，向导虽然稀少，但是身边也有一堆。

征服向导的欲望，每个哨兵都有，那是和能力一同伴生觉醒的天性，无关其他。

也不应该有其他。

黄少天再次抬头，无言中，从山洞顶上滚下来的水滴，落进坑洼水面，发出清亮的响声。

这好像是，被发现了？

叶修有些无奈地摸了摸鼻子。

书上好像说向导都是矜持的，虽然面前这个向导有些不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