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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过去了，杜阳还在整理资料，而且看上去没有什么进展，他的动作也从一开始的放松变成了困惑和焦躁。

“还没好吗，杜博士？”苏又和催了一句。

杜阳磕磕绊绊地回答：“不，还、还差一点，资料有些、唔，有些多……”

“是资料多，还是你还有别的事？”苏又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我能有什么事！”

“啊——”拖长的声音，“事情可多了，比如拖延时间，再比如等我抽搐着倒下？”

杜阳的呼吸一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真的，一个整日泡在研究室的博士就不要想着撒谎了啊，你脸上几乎都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了。”

他这话一出，杜阳彻底慌了，他进来的时候就把枪放在了边上，听他这样一说，身子往旁边跨了两步，慌慌张张地去够近在咫尺的枪，然而在摸到枪之前，身体的动作戛然而止，粘稠的血液一点点顺着他的眼眶流出来，“啪嗒啪嗒”地掉落在地上，片刻后，双膝无力跪地，脑袋垂下，一副虔诚忏悔的样子。

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的夏水似乎是被下跪声惊醒了，迅速看向苏又和，动作之大，让人忍不住担心他的脑袋会不会因为用力过大而从脖子上掉下来。

二哈“呜呜”叫着靠近他，盛满担忧的两只眼睛里倒映出瞳孔微红的他。

苏又和早就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了，但是一直也没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来，不只是乐观还是逃避的心态让他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件事，但是忽略了不代表这件事就不存在了。

揉揉二哈的脑袋，“我没事。”

“苏哥哥……”夏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

“水和饼干里有针对异能的抑制剂。”苏又和大概地解释了一句。

“啊！”夏水惊叫，“那苏哥哥你……！”

“我没事。”

夏水似乎有些疑惑，见他不想说，又闭嘴了。

人一旦冲动，做出的事总是会让自己后悔，苏又和杀人的时候倒是觉得痛快，但是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