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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侵蚀过的身体让他只能垂死挣扎，皮尔斯定了定神，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半句话，“你是谁——”

“我是谁？”声音哼了一下，“你追了我一个晚上，还不知道我是谁？”他操纵着车右转，皮尔斯能从窗帘的阴影上模糊地看见树干光秃秃地影子。

“阿尔伯特·威斯克——”

“嗯哼，聪明的孩子。”

越野车拐入一片丛林，防弹玻璃隔住车轮碾过枯叶和枝桠时接连发出咔嚓声，几个忽如起来的颠簸震得皮尔斯浑身酸痛，他咬着牙压抑住喉间的闷哼，不想让威斯克发现他的虚弱乏力。

车子很快停下来，他听见威斯克下了车，拉开后车厢，从他身旁固定在车上的一个迷你冷柜里取出一管针剂。“别动，”威斯克按住他，针管迅速扎进他脖子上的静脉，凉意片刻后就沿着静脉灌进他的四肢五骸。

“这是什么？”他哑着嗓子。

“反强化C病毒血清，能降低你体内病毒的活跃度。”

“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好心。”

“哦，小子，”威斯克冷笑起来，他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卸下了伪装，露出原本那张冷峻的英挺面孔，他沿着面部向下扫视，看见对方脖子上苍白的皮肤下隐隐透着和他相似的结缔组织瘢痕——可能是克里斯在东非火山上送给他的礼物。对方沉默了一瞬后再度开口，“这不是在帮你，这是为了让某些老家伙们吃点苦头。”

“我对BSAA无足轻重。”皮尔斯一皱眉，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绑架他除了能刺激到他的亲友，对整个BSAA来说毫无意义。

“哦，看起来克里斯选了一个和他一样笨的人做副队长，谁说我是为了报复BSAA？”

“那是谁？”

“嘘，这是机密，”他露出一个戏谑的笑，皮尔斯惊异地发现至少在这个表情上，他和杰克看起来极为相似，“有一天你会知道。但也可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现在休整一下，等你体内的病毒暂时稳定下来我们再走。”

皮尔斯看着树顶的天空慢慢从漆黑转成将亮未亮的灰，他仍然被捆在后座上，威斯克则正襟危坐在他旁边，查看着笔记本电脑里的档案。皮尔斯歪着脑袋，余光瞥见冷色荧幕上不断飞快闪过的“广距离电磁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