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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出来。

这一下，赶到的人终于注意到了李初遥和佟未寻身上的衣裳有个特点。佟未寻原本便是男生女相，配上这一身，丝毫不显得突兀，两个人站一块儿，看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是佟未寻太高了些，还比李初遥高出寸许。

染姝想了想，记得今日确实是李初筠和佟未语成亲的日子不错。再看李初遥，她怎么就觉得对方嘴唇有些肿呢……

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丝毫不知道为什么成亲的人忽然就变成了佟未寻和李初遥。

后知后觉地李川这才想起了什么似得，往李初遥一瞪：“还不快将衣服换了。”

他这话一出，慕长庚、李祁元、林玦等人都看向了他，动作整齐划一，搞得李川就那么一怔，几乎是本能地要远离慕长庚和佟未寻手中的子虚。

此刻会虚的，那绝对不是李川本人了。

也是同一时刻，那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邪祟又将神识抽离了。

一众人都保持着沉默，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什么，我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开口打破沉寂的是李初遥，不为别的，他现在便已经因为失血而感觉到阵阵眩晕了，如若再站下去，下一个倒下的，必然是他本人。

至于李川，按照佟未寻的说法，李川是他亲爹，现在李川死了，按理说他应当是难受的，他也确实难受，但这种难受中又带了怪异，李川死了，可李川早就死了，在他来之前，这壳子里的灵魂就变了，他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正的李川。

还真是荒谬啊。

难受，又挤不出一滴眼泪，甚至还有心思胡思乱想，觉得这样理所当然，难道，随着修为增长，心也会变冷吗？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头一次，他觉得，还不如孤身一人了，至少，了无牵挂。

耳边嗡鸣，也不知夹杂了些什么声音，最后的感觉，是一双手托住了自己，然后，意识掐断。

黯然销魂

李初遥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意料之外的人，叶萱。

就那一刻，他还有些茫然，甚至以为自己又穿了，可是没有，这是他在招摇山住了六年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