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 (第2/3页)
泪。 年少时她脾气更犟,又处在陡然失家失亲的痛苦中,那就更是拼了命不肯显露一丝软弱。 承月不愿意被她比下去,也不愿意叫她看笑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坚如磐石。 后来,长大了,招秀开始不再忌讳眼泪,她开始觉得,人有喜怒,哭笑皆属正常。 她离承月远远的,就像年少时在心上设下栅栏,把他拦在心房之外。 在她眼中,他就该像他的父亲一般,执掌东域,专研剑道,他将来也会走上尊主的道路,站在尊主曾经站过的地方,俯视苍生。 他不应该与她有什么纠葛。 就像野草不可能与名花共存。 可他现在居然在哭。 “放我下去……承月。” 招秀蜷缩在他怀里喃喃道。 她方寸大乱:“把我丢开,不要靠近我!不要理会我!” 招秀抓住他的头发,仰头看他:“求你了……” 她颤抖地说:“求你了。” 承月死死锢着她,恨不得就这样掐断她,咬死她,将折磨他日日夜夜无法太平的人,一口一口吞下肚去。 她到现在仍在不遗余力地拒绝他! 他抱得并不稳,一脚深一脚浅。 剑心破裂的反噬,越是往后,越是强烈。 他的丹田连着经脉都像是被活生生撕扯开,一截一截砍断,剑意在溃散,剑骨在融化,每走一步,境界都在往下跌落一层。 但这所有的痛,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痛楚。 他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到鹤鸣居。 上古有诗:“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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