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 (第1/3页)
纸人
她有经验,越是遇到难以控制的局面,越是要给自己一个清晰的目标——人胡思乱想的时候,分散的注意只会带来更多的负面情绪。 身体在发热,肢体虚软无力,她只是下地,就出了一头薄汗,拿到杌凳上摆放的梳子时,席地坐下,内衫都贴到了皮肤上。 稍微一动,体力与精力就消耗得极快,疲惫会像泥石一样涌来,附着在每条经脉上,但安静下来,注意力又会不由自主停留在敏感部位,更叫她感觉不适。 招秀艰难抬手,将梳子放到头发上。 她的手臂连着手指都在颤抖,能捏住梳子已经殊为不易。 勉强拽到下方,再抬起的时候已经耗费去半刻钟。 只梳了几下,她就得扶着杌凳喘气。 药效已经逐渐释放,她视野都开始发晕。 全身上下都不适,那种热度开始从血肉里渗出来,在毛孔间蒸腾,本就敏感的部位软得像是水沫凝成,她不敢触碰,但它们好像忽然间脆弱得连最柔软的织物也无法承受。 房间中没有妆台等器物摆设,靠墙的博古架上都是空的,除了一张床榻一张案几并无长物。 连同这把梳子在内的小妆奁,木案上点着的灯,都是后来才放置的。 千秋阙的客房,只是理论上存在,却未做好有人真的在此住宿的准备。 事实上,除了姬胜雪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