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 (第2/4页)

之象。

    这一切要会何种方式来实现？

    岳元朔与山河定契在前，可以看作是取得郁境本身与大道认可，以号令天下山河。

    而他祭天在后，恰恰能够于稳固四方风水、协调天地元气的基础上，得到生民尊崇，天下信仰，乃至最终成为人主、人君。

    所以天命要他登顶郁境，合山河气运、人世信仰于一身，以此为根基……做什么？

    想要他成为新的天柱，承接天柱的使命吗？

    别说人身不可能完全取代天柱，就算短期内能够止住颓败之势，也无法一劳永逸。

    天柱会破损，人身也会衰亡，修士寿命再长，也不过一两百年，巅峰时期更有限——而天底下绝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岳元朔。

    这种设想不对。

    那么，怎么想才对？

    怎样的目标才配得上天命造就的大动静？

    譬如说……譬如……

    改天——换地？！

    招秀的大脑如被雷击，每一条神经都在痉挛、呻吟、哀嚎。

    体表走出的冷汗叫她全身失温，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奔涌出来，甚至已经带上淡淡的血痕。

    惊慌失措，又茫然无助。

    这幅样子着实可怜。

    他问不出答案，也猜不到缘由，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坐起来，将她不自觉蜷缩的身体抱起，完全拥入怀中。

    随后掀起祭服将她蒙头盖脸裹住，紧紧搂着。

    ‘莫怕。’

    招秀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怀里，瞪大眼睛，含着自己的手背，犹如惊弓之鸟。

    他现在的形态、他的祭袍，本身就是“紫微大帝”的某种气运化身，是得天独厚的某种象征，可这压根无法带给招秀任何的安全感！

    她甚至更害怕了！

    他看着她含着手“呜呜”地哭。

    什么时候见她这种哭法？！

    绝望的、甚至是无助的——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问题是他完全想不到她究竟怎么了。

    扣着她的肩臂许久，也要跟着全身僵硬无措起来，最后仍旧只能说。

    ‘莫怕——’

    怎能不怕？！

    招秀怕死了。

    她曾有过思量，关于这世间的灾厄。

    郁境的动荡归根结底还是元气的动荡，而天灾的根本原因也在于元气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