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受「他们」的世界(六) (第2/4页)

小莎说，她已经告诉你关于塞贝斯和尤妮丝的事。」

    「嗯。」

    「我没有跟你说，杰森的死跟尤妮丝有关，你不怪我吗？」或许因为心虚，杰瑞德没有勇气直视她的眼睛。

    「就算你告诉我又能怎样？她是吸血鬼，而我只是人类，难道我说想要替杰森讨回公道，就有能力跟她对抗吗？」戴维娜有些挫败地摇摇头，无力的语气中隐藏着看不起自己的嘲意。

    「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戴维娜。」杰瑞德说的是真心话，他向来都认为戴维娜很特别，身上拥有一种不知名的力量，从第一天遇见她开始，他就这么认为，「绝对不要少看自己的力量。」

    「刚刚的情形，你不都已经看得很清楚吗？如果真有吸血鬼要杀我，我也只能认命。」可惜她没有停止自嘲，唇畔牵起颇为苦涩的弧度。如果她真的有杰瑞德说得那么特别，就不会连杰森的死也帮不上忙。

    「不，那是因为我。」杰瑞德缓缓啟口，视线没有投落在她身上，而是仰起头，静静地凝望着乾净无云的夜空，「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遇到刚刚那种危险。」

    「杰瑞德？」

    戴维娜错愕地瞪大眼睛，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是在责怪自己吗？

    「我以为不再跟你有任何接触，你就会很安全……」杰瑞德低垂下目光，晚风轻轻拂过他细碎的刘海，覆盖着额头的边缘，令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人类，却没有想过反而会让你陷入危险当中。一开始接近你，并没有想过会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杰森的事一直让我很抱歉……」

    说到这里，沉重的愧疚感登时佔满他整个心头，令他无法继续说下去，最后只是用沉默来代替言语。面对戴维娜，他没有办法不自责，毕竟事情演变成现在这样，他不能说自己不需要负上责任。

    戴维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地低头望着地面。虽然说，这一切都是在杰瑞德出现后才发生的，可是杀死杰森的人又不是他，现在要伤害她的人也不是他，这样他又有什么错？当初，他也只不过是想透过自己了解莱特尔的死因而已。

    想到这一点，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用感慨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