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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去，不断喘着粗气，听到他的脚步声抬眸看着他。

“咳……咳，真没想到会在你这样的身上折了下来……。”明明身上承受着被雷击后带来的灼痛，男人是脸上却还是带着邪笑。

“你是什么？”齐全蹲下，身边的符咒跟着往下，保持着一定的频率旋转，随时防备着地上的人有可能会出现的反抗。

“我是……什么？”吉蓝音笑着咳出了一口血，跟着齐全问了一句，似乎觉得很讽刺。

“我是什么？我……咳咳……我是人？还是什么？”喘气声变得很急，他的这个问题似乎刺激到了地上的这个男人。

没有了刚刚的生龙活虎的男人艰难地想从地上爬起，但是却好几次跌回地上。

每一次重新跌到地上，男人身上被雷击打出伤口的地方都会再次渗出鲜血，不过随着男人的身体变得虚弱，本来还是和人类的血液一样的红色鲜血渐渐变成另一种颜色。

这种颜色齐全并不陌生，他在板蓝根世界将那些害人的妖植打伤之后，他们所流出来的鲜血也是像吉蓝音现在流出来的鲜血一样，是一种刺眼的绿色。

但是吉蓝音不是妖。

也不是人，齐全沉默着，没有打断吉蓝音的回忆，人类不可能像吉蓝音一样，身上会有这种吸血的根须，也不会御风从二十几层的高楼下直接下来。

“我是人！”过了很久，吉蓝音终于挣扎着从地上爬着坐了起来，同时也好像找到了答案，但话刚一出口，他又赶紧摇了摇头，念叨道：“不，不……我不是人。”

“我是什么？”

受伤过重，身体虚弱下来的男人眼神迷惘，但不时又会露出一种崩坏的笑容，仿佛想毁灭整个世界。

“我是人又不是人。”这样纠结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吉蓝音的情绪总算平静了下来。

他的呼吸声变得平缓，眼神也没有了开始的暴戾和疯狂，目光划过齐全，在不远处的仿植上面定了下来。

“我是人，但又不是一个单纯的人。”他重复说了一句，短短的一句话语中包含着无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