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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书架倒了时，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离开站的位置了，他只能在心里快速地思考了一遍被砸到的后果，发现最严重也就是被砸死而已。反正他早就死了嘛。

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痛感。

“老师，你没事吧。”

少年的身体贴在他身上，他清楚地感受到少年呼出来的温热气体，和垫在自己脑袋后的柔软的触感。陈允试着站起来，但发现整个书架都压在他和莫斯里身上，凭他们两个的力气根本不可能爬出去。

“我没事。你还能撑下去吗？”陈允看见莫斯里苍白的脸色，还是出于愧疚心地问了一句。

莫斯里长长地吸了口气，把头埋在陈允的颈窝里，身体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微微发抖着，“老师，只要你没事就好。”

噫，说得他们很熟的样子。陈允不合时宜地想。

“莫斯里，你怎么样了？”莫斯卡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咬着牙扛起了整个书架，一边瞪了一眼被莫斯里压在身下的陈允，“你们快点出来。”

陈允出来后，对这两个救了他的王子并没有抱什么感激之情。

随便想想都知道出现得这么快一定是尾随他过来的，说不定书架也是他们弄倒的。大概是为了捉弄他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不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莱特，你不要总是目中无人。”莫斯卡拦在陈允面前，用暗金色宛如兽瞳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让他离开。

陈允怔了一会，才想起莱特是这个世界自己的名字。

太久没人叫他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书架是你们弄倒的。”陈允直直地对上莫斯卡的眼睛，说。

“可我们还是负责的把你救出来了。”莫斯卡咬咬牙，还是不肯让步，“你难道不应该向我们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吗？”

陈允揉了揉自己的太阳**，从口袋里摸出刚才小王子给他的糖果放在莫斯卡的头上，说：“好吧，这是我表达感谢的礼物。”

“……我不喜欢吃糖。”莫斯卡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些，对着陈允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怔了一会，莫名地连耳根都红了起来，“这种感激太过廉价了吧。”

“别这样说，这是有祭司加成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