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雪过前殿_分卷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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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2 (第2/3页)

,什么也没说。

“陛下?”

第一个开口的是杨璞。他试探着唤了殷琦一声,于是坐上的少年便也跟着开口。

“小舒学士有什么想说的吗?”

殷琦开了口,却不是自己提问,而是让舒澜先说。舒澜犹豫了半天,不知该先说什么。

殷琦看出他的犹豫,便问道:“小舒学士自请到此地,最开始是怎样对姚廷尉说的?”

“臣……臣说,先皇的遗诏,是臣当晚执笔的。”

舒澜面前除了天子,便是整个朝廷最有权势的两个人物。他头一回撒这样自己心里也知道漏洞百出的弥天大谎,说第一个“臣”字的时候难免紧张,上下牙齿差点打战。

但那一瞬间过去,就好像写文章终于开了头,他竟获得一种不畏生死的沉静,又抬起头,对着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一直发呆的殷琦静静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殷琦仿佛刚刚回过神。他闭了闭眼睛,才叹了一口气道:“朕……记得小舒学士。”

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跟舒澜四目相对——殷琦的眼神意味深长,令他呆滞片刻,忽然一激灵。

殷琦还记得他。那晚崔道之顺手带他出了宫城,又在宫外拦下了太子,把自己仍在禁军那边,而太子和崔道之则一同离去……原来在那个暗沉沉的雨夜里,还是太子的殷琦就记得他了。

“臣不是在晚间最后一刻才写成的。”

舒澜知道自己原来打算编的说辞恐怕无论如何也漏洞太大了些,便临时改了口。姚廷尉还是木呆呆地站在一边,似乎居中持正哪边也管只等着结案,手里写案卷的笔竟然一个字也没有落下。

其实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或者真相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刚才在舒澜心里滑过的那个念头又回来了,他的思绪渐渐清晰,但他故意压了一压没去深究,而只是选择说完自己的话。

“那天下午,先皇召值班的郎官入内,就是为了说草诏事宜。臣领了命,当场便写了拟本,留在那里。先皇过目后,说‘可’,过后直接命身边的侍书女官抄写用印就是了,臣便退了出来。

所以字迹或有不合,但内容与臣当时所拟别无二致。”

舒澜口气平稳地说完了这段,停下来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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