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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资格讲条件？”

古斯帕耿直地回答：“显然是没有的。”

听到这里，安昀泽拍了拍艾德里安的肩膀，将他的注意力拉回到沙滩上，“还活着就好，他似乎对海妖很有意见，我想问问他。”

对他的要求，艾德里安当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古斯帕好奇地望了始终不出声的海妖一眼，转身回船上亲自把捕鱼船船长揪了下来。

那船长一路嘀嗒着鲜血，被古斯帕毫无同情心地丢在沙滩上，原本就雪白的脸色登时变得发青。他恶狠狠地瞪着不远处的海妖，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很想破口大骂，但碍于站在身边的某两名瘟神，只得硬生生将那些咒骂咽了回去。

安昀泽偏着脸，用眼角将这名船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然后在沙滩上写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那船长用力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艾德里安见状，突然毫无预兆地拔剑出鞘，猛地向那船长刺去，船长避无可避，顿时惨叫一声，被细剑穿透了肩膀狠狠钉在了沙地上，血立刻涌出来，又迅速渗进沙子里，泅出暗红的一团。

“他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听见了吗？”艾德里安握着剑柄，极为缓慢地往下继续戳刺，让那船长能够清晰地感受剑锋与骨肉摩擦的痛苦，他的五官如此俊美，在捕鱼船长眼中却恍若深渊恶魔。

“是……”

艾德里安松开了手，却没有把剑拔|出来。剑身正好堵住了血口，如果现在抽出来，捕鱼船长定然立马血流如注。

“我叫沃伦·鲍曼，是彭萨国人，捕鱼船长。”沃伦说到这里，瞥了一眼海妖，“之所以要杀海妖，是因为我要给我父亲和祖父报仇！”

安昀这眨眨眼，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个月，没害过人吧？

“我没有伤害你的亲人。”他认真写道。

“哼，海妖都是祸害！你们就算现在不害人，迟早有一天也会害人的！”沃伦想起人们向自己描述的祖父和父亲遇难时的惨像，立即反驳道。

安昀泽摇了摇头，懒得再和他说什么。

这场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