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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

睡得迷迷糊糊的穆染将手伸到旁边，空落落的感觉使他昏睡的意识陡然清醒了过来，猛地从床上做起来，转过头发现穆念正坐在阳台的围栏上仰望星空。

穆染拿了件衣服，走到阳台，轻轻披在穆念身上，“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

“不要坐在围栏上，很危险。”穆染不容分说地将穆念抱了下来。

穆念轻轻一笑，“那样比较刺激。”

“下次别那么做，我会担心。”

“是吗？”穆念明眸亮了亮，又转瞬变得暗淡，“你担心我，还是担心阿斐？”

穆染扼住穆念微垂的下颚，强迫对方正视他，“你怎么知道阿斐的？”

“你刚才和我做爱的时候，叫了他的名字。”穆念望着穆染的目光，似是埋怨，似是伤心，“我是穆念，不是阿斐。”

面对穆念的质问，穆染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线，语气生硬刻薄，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你无关。”

“让我猜猜，我应该和阿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透过我在看着他，对吗？”

“闭嘴！”

穆念知道穆染不过是被他戳中心事所以才会那么暴跳如雷，他不仅没有半分惧怕，反而还淡淡问道，“我跟阿斐除了脸，还有哪里像？”

“我叫你闭嘴！”

啪。

清脆的掌掴声回荡在漆黑的夜幕下。

穆念伸手摸了摸被打偏的脸，神色平静，“对不起。”

穆染的手掌微微发颤，如鲠在喉的抱歉被穆念抢先一步，他想伸手抱抱眼前一脸受伤的人，但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对他说：别过去，他不过是姜斐的克隆人，你没必要觉得抱歉。

之后的几天，穆念再也没有见过穆染。

【四】

穆念被穆染的助理送回了舒垣的研究室。

“穆总这是什么意思？”

舒垣看到穆念手边还有一个行李箱，穆染事先可没跟他打过什么招呼，这是要退货吗？

穆染的助理面带微笑，“穆总说，希望舒教授能完善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

舒垣这辈子最不能忍受别人质疑他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