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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于梨园浮生。

这种宴会从来是不可能说到什么实质性有用的话题的，老皇帝喜滋滋地介绍了贺明玉和顾擎相互认识，昏花的老眼已经看不到相对假笑的两个人眼中复杂的情绪了。

——都是炽热如火的，只不过一个是渴望，另一个却是挑衅。

贺明玉行事我行我素惯了，他就是能做到只跟皇上亲自介绍的贵客互相拱拱手，然后坐回去把人完全晾在一边。

皇帝已经撑不住先回了寝宫，这下子在琼林殿里，更是没人能管住他。

和他不一样，顾擎却不好在这种场合胡闹，贺明玉不理他，他还真不能按着心意凑上去，甚至还得端着一副对所受款待极为满意的笑脸，去跟大殿里其他位高权重的官宦们应酬。

官员们自然愿意奉承这位从南边儿来的大人物，但贺小王爷冷着一张俊脸杵在上首，他们却也不方便表现得太过热情。

大家就这样各怀鬼胎地在殿里虚情假意了半个晚上，沈悠觑了个空儿，就堂而皇之地溜掉了。

反正小王爷“不胜酒力先行离去”，在皇族宫宴上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他拒绝了婢女的照顾，一个人走到御花园，被带着花香气儿的晚风一吹，微微发烫的脑袋才降了点儿温。

沈悠酒遁也不全是做戏，他确实是有点儿上头——那皇室珍藏的佳酿韵味绵长、后劲儿极大，饶是这小王爷的身体惯于饮宴，也渐渐有点儿吃不消了。

不过他倒不在乎，小王爷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

糊涂好活人呐……有时候总得喝上那么点儿酒，才能对这世情看得更加清醒。

“贺明玉……明玉，真是你啊！”

沈悠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道听着极温柔的女声顺风飘进他耳朵里，眼前一花，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臻首蛾眉、云鬓半挽，一身繁复却色泽清淡的宫装，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从画轴中走出来的仙子娘娘一般。

“承嘉……”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李承嘉皱了皱眉，用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巨力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扛到肩上，“喝这么多玉楼春……别出声儿，被人看见了你就且等着奉旨娶我过门儿吧。”

“呵……”贺明玉把半个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