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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多年。樊子峰调到省厅重案组后,才从陈林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樊简做过的那些事。难怪秦明那么讨厌他,处处远离他,樊子峰想。原来,不是因为他是樊子峰,而是因为他是樊简的儿子。“樊子峰?你来这里做什么?”秦明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樊子峰收起尘封多年的回忆,心里一片释然。他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来?”他放下钥匙,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水杯放在桌上。“你是来找他算账的吗?”樊子峰拇指朝后扬了扬,指着樊简的方向。他转身走到樊简身后,把他抓紧转轴的两只手拿起来放在大腿上。然后推着他,来到秦明面前。樊子峰踩下刹车,把轮椅固定在原地。他用力拍着樊简的肩膀,吓得坐着的人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他跟你谢罪了吗,嗯?”樊子峰看着秦明,语气平淡好像是在闲聊,捏在樊简肩膀上的力度却丝毫未减。“樊子峰,他是你父亲。”“从我知道他做的那些丑恶的事开始,他就不是我父亲了。”樊子峰弯下腰,满是仇恨的目光看着樊简,“秦明,你不知道。他就是个窝囊废,自己做错了事不敢认。知道你父亲死后,又装作忏悔的样子。一个四十岁多的中年人,非说自己得了精神分裂,躲到这里来。对我和妈不管不问,妈走的那一天,想见他一眼。他这个废人,却说自己没脸见任何人。我妈就睁着眼看着门口的方向,盼着他能来,咽下最后一口气。”秦明听樊子峰说完,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母亲的身影。她当初也是这样,躲进阴暗的房间,眼睛却朝着门口的方向,盼着父亲能回来。那些日子里,秦明就每天就蹲在房间门口。他看着母亲,母亲望着门外。两人的视线从来没有交点。直到叶青被人权协会抬着担架送走,秦明也就再也没见到过母亲那双美丽的眼睛。想到这里,秦明心口闷得难受。他看到樊简被樊子峰捏着肩膀,露出痛苦的表情。秦明走过去,拿开樊子峰的手。“他心脏不好,你应该知道过度紧张会导致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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