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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地感受到，女神又燥怒起来，显然对肖莫航十分敌视。

齐思元见状赶紧解释道：“女神莫要动怒，他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他来此地前便是半魂之态。其实你仔细分辨，他的身上并没有那些魂魄的气息。”

所谓魂魄的气息指的就是那些夺魂的符水。那些被夺魂的人，会有一种共同的气息。

女神这才算冷静下来，仔细分辨了一番，貌似果然如齐思元所说，这人同那些魂魄是不大一样的，这才算勉强接受肖莫航的存在。

肖莫航看了女神像一眼，显然有些不以为然，但他仍是好奇地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仇恨那些失魂的人？不过是一帮倒霉蛋，和她又没仇。况且，每次都是她杀了人家。”

齐思元瞬间又感受到了女神的怒火，连忙一面安抚她，一面对肖莫航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被石万的阵法遮蔽的是天道，不是女神本身。”

“也就是说，女神其实只是天道惩戒石家村的媒介。她本身并非真的不知道那些人就是替身。但她没有办法，她只能按照天道的规则去杀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干和地支的院子，存在危险屋和安全屋的原因。天道的规律里，没有赶尽杀绝。”

“其次，天道形成之后，就连女神都身不由己。她除了自己的意志，还受到了天道和符咒的双重制约。其实她原本的愿望非常简单，就是惩戒石家村的人们，直至他们死绝，最好连死后都不得安宁。更大的愿望，是能够和孩子们团圆，葬在一起。但是其实只要第一个愿望实现了，这里的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但是因为石万的搅局和替身的存在。使得这原本几年就可以结束的事情，居然延绵了上百年。这期间，痛苦的并不只是石家村的人们。”

“女神日日面对仇人，一百多年了，仇人却始终杀不绝。皆因为替身们的无知、懦弱与贪婪。对她而言，这种痛苦，自然也让她将仇恨叠加到了替身们的身上。而替身们被抽取魂魄后，都是半魂体的状态，所以……”所以肖莫航被认为也是那些人的一员，遭受到了女神的极度厌恶。

“无知、懦弱与贪婪吗……总结得还挺好。”燕南瑞冷冷地说，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按照这个推理，神庙里的那些白色气球，则是没有完全被怨气消化的残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