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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他的碰触，一点也不喜欢。指尖上好像燃着火一样是烫的，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让他都不愿探究的原因。

“你真的……一点都不抱怨——对于我擅自作主的一切？”江夜收回手掌，蜷缩起的手指将触感收藏在掌心。

“没有什么需要抱怨。”对于会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抱怨？抱怨还有什么作用么——没有，就好像为了死亡而哭泣一般。江暮抬起的双眸中仍是一片的宁静。母亲死了，是的，她离开了，可是人活着就必将有死亡的一天，这是确定的将来，既然是已知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惊讶哭泣？只是觉得泪水不够多，眼睛不够滋润么？他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那就好——只是，你现在明白老头……呃……那个人，大概给你留下了什么了吧。”

是的，他知道了——只留下了一个危险的男人。

“目前的绝大部分产业仍然是留在日本，我也没有要转移过来的打算，组织的绝大部分成员也留在那里，只有一小部分……”江夜指指周围的黑衣男人，嘴角漾开笑意，“死皮赖脸的打不走，一直跟着。”玩笑的口气惹来低声的抗议，挥挥手让属下们离开。“至于我们的性质……你觉得应该算作什么？”

“比地痞流氓的等级要高，总体来说，如果按照你仍然在日本的规模，应该算得上黑社会组织——就是报纸上常说的那种十恶不赦集团系统的进行非法勾当的团体，但是目前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江暮停下来，看了看嘻笑着的男人，努力给出一个中肯的评价，“应该算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尚未达到黑社会的等级。”

“这样啊……”江夜摸摸下巴，看着眼前的少年用着好像谈论学术问题一样的表情评价着自己，眼，微微眯了，“既然知道了，你不觉得害怕？”

“害怕什么？”少年的态度仍然坦然，低头翻着手里的笔记，“他不是什么国际明星，每次围绕在他周围的黑衣男人难道都是巧合？或者说每次他都能碰到一堆喜欢穿黑衣的精神病？我有眼睛，我会看。”

“嗯……没想到老头子的儿子还能这么聪明。”

“你不也是？”

江夜笑着没有回答，只是随手拎了根笔在纸上乱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