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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维甚至压根没有试图掩饰他语气里的恶意与侮辱，他让拉尔夫开始觉得他正愚蠢地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可笑的白痴身上。

在克洛维开口说出这句话之前，拉尔夫不能否认他依然对他抱有天真可笑的幻想，但现在……

但现在他仍无法否认这一点。（“荒谬，荒谬至极。”）

他甚至开始因为这一点而恨他了。

“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蠢话的话，你最好现在就滚蛋。炼金塔术士的教养真是几十年如一日，恭喜你从一个蠢货升级成白痴巨怪。赶紧滚蛋吧，克洛维，见到你简直倒霉透顶。”

拉尔夫满意地发现克洛维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了起来，他发出了一声讥笑。

他的胃又开始疼起来，但他竭力忽视这一点。

克洛维的嘴角抽搐着，而拉尔夫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竟然从观察对方扭曲的神色中找到一种隐秘的、居高临下的愉快感。他在心里唾骂自己，却无法将这种愉悦压制下去。

“之前在哈布斯堡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克洛维开口，拉尔夫注意到他的声线发着颤：“你一直在用一种古怪的态度对我，我自问当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但是你的态度简直—”他停顿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正试图从他的脑海中找出一个最恶毒下流的形容却找不到：“简直--！而且你以为我不清楚你之前总是偷偷看我—我记得一清二楚，你的视线让我恶心！你让我想起那些……”

他突然停住了。

克洛维上下打量着拉尔夫惨白的脸，挑了挑眉—回忆过去而导致的愤怒和狼狈慢慢从他的脸上消失了。他脸上露出一种神情，拉尔夫说不出那是什么，但那的确让他不适。

他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扶手：“……那些喜欢□□1的变态。你对我有兴趣？”克洛维说，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光。

这次轮到拉尔夫的嘴唇开始颤抖了。

他的耳中一片嗡鸣，腹部疼痛不已，四肢冷得像被灌了冰。

“喜欢鸡1奸的变态”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低下头避开克洛维的双眼，可对方的视线却像丝线一样缠绕在他身上，附着在他皮肤上的每一个角落。他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