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斯堡的乌鸦_分卷阅读1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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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5 (第1/3页)

    有了着落。“看见球滚到哪里去了”,用罗杰的话来说就是这样。大概是出于礼貌,蛤蟆和睡鼠始终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出于同样的礼貌,海因斯假装没有留意到他们。

——

就流放地点而言,伊斯坦布尔绝不是最糟糕的。使馆和与之有牵连的几个可疑的“办事处”暮气沉沉,仿佛这里的人和事都卡在永久的暂存状态里,等待着某个遥不可及的幸运日,被释放出来,领到水草更丰美的牧场去。

一个美国商团在他到任之后第二周到达伊斯坦布尔,这群贩卖轴承的加州人在喝醉酒之后给领事馆打了电话,口齿不清地询问应该去哪里找“夜间娱乐”,海因斯捂住话筒,把问题向值班秘书重复了一遍,然后听到了塔米娅的名字。“最好跟着他们去,盯紧一些,”秘书并没有从报纸上抬起头来,“我是绝对不乐意因为这些蠢货和别的蠢货打架,就半夜到警察局去的。”

是她先接近海因斯的,一只苍白的麻雀,裹在印着棕红色涡旋纹样的长袍里。“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她问,指了指喧闹不堪的人群。烟在他眼前蒙了一层绉纱,一盏接触不良的灯一直眨动,像只患病的眼睛。

“是的,”他想了想,“不是。”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思考什么时候才能走。”

“我的意思是,你在伊斯坦布尔干什么?”

“答案是一样的。”

她同情地拍了拍他的手背,问他想不想再要一杯酒,海因斯同意了。三个小时后,等他穿过凌晨的街道回到住处时,才意识到那位裹着彩色棉布的当地掮客应该早就知道了他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狗等在门边,尾巴兴奋地抽打着地板。我们叫她阿尼卡,把她烧了,因为挖不开冻土。酒精把他困在一种疲劳然而清醒的状态里,非但没有帮他入睡,反而带起许多沉渣。深夜的日内瓦机场,候机室大门紧锁,乌灯黑火。停机坪周围荒芜的草地结了冰,原本漆黑一片,午夜过后云层散去,月光把它映成通透的银白色。他们一个在等华盛顿来的审查官,一个在等莫斯科来的贸易代表,像两个机械钟零件一样沿着跑道来回走动,免得冻僵。海因斯忘了安东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一个关于情报官员和鼻涕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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