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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玩味地笑笑，撑着脑袋的手顺势往前滑，带动着身子半趴在桌子上，他轻声问：“你想问什么啊，要这么认真地想？”

或许是一天奔波的原因，韩松从他的双眸间察觉一丝疲惫，再细看一眼，疲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泛着光的期待。

他直勾勾地看着，期待着对方稍不小心便失足掉进他眼中的海洋。

韩松连忙拉回悬崖边的自己，心虚地收回眼神，虚握拳头咳嗽几声，故意沉下脸冷声道：“坐直咯！这个样子像什么话。”

难得见他慌乱一次，董传林兴致大好，乖乖听话直起身子坐好。

“这样行不？”

他腰板挺得笔直，坐姿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只是视线从未转移方向，灼热的目光让韩松心头多添几分躁意。

“行，”韩松点头，匆忙道：“没什么事我先去收拾兔子。”说完他停顿一会，又接着说：“不早点收拾容易臭。”

听到韩松后面补充的解释，董传林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咧着嘴笑个不停。

笑声太过招人，韩松忍不住边走边回头看，一回头就看见臭小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收回眼神后，他也跟着笑了，张扬无声。

……

韩松一走，董传林又开始松懈，塌腰趴在石桌上，时不时往嘴里扔一颗杨梅干。

“别吃那么多，”不远处的韩松突然开口，打断董传林的思绪，他轻咳一声又说道：“……吃多了容易胃疼。”

董传林呲牙一笑，快速将嘴里这颗杨梅干的肉啃完，把核吐掉，欢快地像只鸟儿朝韩松奔去。

“你刚刚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见。”

“没听清就算了。”韩松及其不配合地说道。

董传林笑脸倏尔消去，皱巴巴地看着对方。

他也不吭声，就这样呆呆地看着。

“你……”韩松想了想也没把后头的话说出口，瞪他一眼后侧过身子，不正面和他说话。

董传林见状跟着挪位子，蹲在他正对面。

韩松没辙，给兔子蜕毛的手停住，没好气地说道：“走远点，小心溅你一身脏。”

兔子已经死透，血渍染一地，蜕下的灰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

董传林不想惹得一身兔子味，配合地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