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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冬葵,几片煨烤的羊腿肉、冰镇银耳甜汤。给白倾夏准备的都一只煨烤全羊,在没人的地方,白倾夏会吃生食,只要和人共食,宇文律都会给它准备熟食。爷孙两人其乐融融,宇文魁不断给孙子夹菜,一餐下来,气氛融洽。待下人撤下餐具,宇文律一看宇文魁的脸色,暗道不好,要来了!果然,宇文魁语重心长,“律儿,转眼你已接近弱冠之年,十八岁了,接管家业的这些年来,你从小做起,按部就班,各地掌柜都对你赞赏有加,爷爷很欣慰,没什么可挑剔的。爷爷今天要说的是,你该成家了。”话及此,宇文律不用回头,也知道白倾夏的眼睛紧紧钉在自己身上,仿佛只要答错一句话,今晚就有他好受的。宇文律苦笑,“爷爷,您这话从两年前说到现在,在迟几年吧。我还想学着爷爷您去京城、西域等地方看看,常年不在家,不好误了人家姑娘。”宇文魁种种语言化为一声叹息,宇文连教育不好,除了慈母多败儿,另一个原因是下人带坏了他。宇文连十五岁之际,宇文魁的夫人嫌弃仆役粗手粗脚,伺候不了宝贝儿子,便找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当贴身丫鬟,哪里晓得那女子不是省心的主,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用尽心机勾搭少爷行云-雨之事,宇文连开了荤尝了甜头,从此纵情声-色。等到宇文老夫人发现儿子面色青黄,痿靡不振,宇文连已经连同一群猪朋狗友留恋青-楼、小-倌馆,夙兴夜寐纸醉金迷,怎么约束管教也没用。至于那婢女,早已被宇文连吃腻抛弃了。哑巴吃了黄莲,有苦说不出,婢女找了个理由出府,远走他乡嫁了人。为了不重蹈覆辙,宇文魁没有让女眷伺候宇文律,大事小事让管家廖伯出面,等到宇文律十八岁,急着抱重孙的宇文魁,却发现孙子根本不近女色,急得他团团转,嘴皮子都磨破了,宇文律也不愿说亲。一想起儿子,宇文魁像突然老去了几岁,“律儿,爷爷我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人生难得古来稀,爷爷活到现在,也是感谢上天给我机会看你长大。爷爷要你成亲,是怕等爷爷归了黄土,你一个人在世上孤苦伶仃,我于九泉之下,不得安息。爷爷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不早了,你回去梳洗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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