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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才一直强撑着罢了，他很担心，真当那日到来的时候，他的云戈还能不能继续好好活着。

他无力安慰，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在他面前演绎完了整个世界的喜怒哀乐，就像做梦一样。同时他也很满足，能得一个人全心全意的陪伴，还能不是爱吗？

在五里云戈失神的时候，说的最多的就是五里笑的事情，但是始终没有说起十年前五里笑是怎么变回了小孩。这一点让听故事的他挠心不止。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也不会太难过，他虽然不能和五里云戈说话，好歹还有剑音陪他唠嗑，只是可怜了五里云戈只能一个人对着一个无法做出回应的人说话。

【要不，早些走吧，你就这么忍心看他天天对着你折磨自己？你看看他哪里还有当初的那股风范，我都觉得心疼……】

“说好了要用余生陪着他便是陪着他，我也想他不痛苦，可是我更担心我这一走，他还能不能好好的……”

对于剑音来说，时间过得很慢，对于池顿与五里云戈来说，时间实在过得太快了。

看着屋外飘着的鹅毛大雪，池顿想，他应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想不到穿越一次竟然还能“享受”一次从生到死的过程。

这一天，五里云戈来得特别早，而且还精心打扮过，池顿的目光依然那么温柔的看着他，他却忍不住侧过头。池顿知道，他又哭过，肯定是已经算出了自己的死期了。

心中暗自叹息，看着强颜欢笑的五里云戈亲自下厨做了一锅饺子，然后把骨瘦如柴的他抱到了屋外，给两人裹上了厚厚的皮裘。

“今年的雪来得早了点。”吹了吹碗里的饺子，放进自己嘴里咀嚼过后，按着往常的方式喂到了池顿嘴里。池顿一想到他们今天就要永远的分开了，就忍不住一阵鼻酸，但是他不能哭，因为他不想五里云戈受了他的影响太过悲伤。

从大雪纷飞看到了积雪沉寂，就在两个人就着门外的雪景聊天的时候，池顿无声无息的合上了双眼。

“池顿……”五里云戈揽着池顿的手抓得紧紧的，却不敢回头看一眼，他能感觉得到池顿的生命在他怀中溜走，他害怕看了一眼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