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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青站在门外，看着玄乐满嘴满手的油，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窗外的打斗声非常清晰，而这人却半点都不慌张着急。

紫青对他笑了笑，“我能进来坐坐吗？”

“请。”玄乐去洗手，舌头在唇边舔了舔。

紫青进门后看到满桌的食物，又一次呆了一下，然后他道：“你……在干嘛？”

“……吃饭？”玄乐对他的问话很疑惑，于是不太确定地回答了一句，“看不出来？”

紫青被噎了一下，点点头，坐下了。

“我们……不如摊开了说吧？”

紫青想过许多种两人摊开说话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一种。窗外是厮杀声，屋里却是浓浓的烤鸡翅味道，满桌狼藉，还有对面那个一边擦嘴，一边有些走神的小皇帝。

“我问过单彬和柯源的人马，去送信的人是你让去的。”紫青看着他，“挑拨离间，为什么？”

玄乐挠了挠脖子，“是你要摊开说，可这样就不对了，你明明知道是为什么何必再问？”

“……因为白啼？”

“不然还有什么？”

“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紫青道：“琴山县里埋伏了很多白啼的人马。”

“如果有很多，你们就不会到现在也没收拾掉单彬和柯源。”玄乐摸了摸肚子，“我来的正是时候，对吧？”

紫青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笑了，“我感觉你不笨，但没想到你不仅不笨，还很机灵。”

“还很好欺骗，很好欺负？”玄乐帮他说，顿了两秒，又自嘲地摇摇头，“说实话，我不擅长你们这些阴谋阳谋，因为我曾经的世界，没有这些东西。”

“当然没有，因为你什么事都不会在意，不管老百姓死活，只管自己逍遥。”紫青冷笑，从袖口里慢慢亮出了匕首，“既然话说开了，那么就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见白啸？”

这一次紫青愣了一下，“你知道？”

“你都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白啸的事？”玄乐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说实话，如果你们真的这么恨我，上京城告御状，无论哪个我都佩服你们，或者把我的错误列成罪名单，贴在王城城墙上，我一样佩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