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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貌而疏离地说道：”抱歉，今晚我还有事。”然后转过头来对秦朝歌说：”秦总监，这边走，我们继续讨论。”

说完白越就擦着周泽林的肩往外走去。秦朝歌松了一口气，朝沈铁君点点头就要跟上去。可才刚刚抬脚，又得停下。

走在前面的白越，止住了脚步，他的手腕正被周泽林紧紧抓住。

原本站都站不稳的周泽林，此刻抓着白越的手腕，定定地站着看向白越的背影。

清明的眼神无一丝醉意。

可他的眼神又有那么多别的东西，他的痛苦，思念，自责，懦弱，希望，勇气，全部都涌现在他的眼睛里，可那道背影却把所有这些情绪隔绝在身后。

他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只除了前方那道清瘦的背影和手中紧握的手腕。他压抑着心中泛起的酸涩，想要说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吧，想要说我们重归于好吧，想要说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想要说我快坚持不住了……

千言万语涌到舌尖，可却只能吐出几个字。

“陪我，好不好？”

陪我过三十岁的生日，好不好？

陪我过以后每一个生日，好不好？

陪我走过春夏秋冬一起到老，好不好？

……

讲完这五个字，似是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气，终是无法再讲更多，哪怕一个字。

他犹如一个正在等待审判的犯人，紧张地，等着那个人的一个回答。

一个决定他是回到天堂还是跌落地狱的回答。

第5章轰然倒塌的希望

压抑的、沙哑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微不可察的卑微，似乎还有一丝的哽咽，在白越身后响起：”陪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

白越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还是背对着周泽林。

他知道周泽林不仅仅是在等着他的一个回答，更是等着他的回头。

他和周泽林认识了八年。相爱四年。有四年的时间都是周泽林追着他。相爱之前的那些你追我逃的日子有多暧昧，多甜美，那么分手之后再来的纠缠就有多讽刺，多苦涩。

慢慢地呼出一口气，白越似乎做出了决定，他睁开眼睛，却依旧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