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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都是林天培，哪有心思去听贺延的什么民间趣闻？“说毛线，老子要睡觉。”

“你这么折腾让我怎么睡？我睡不着你也不能睡。”

“贺延你神经病啊。”卓航骂了句，总算消停了，静静得背对着贺延躺着。

贺延知道卓航还没睡着，复问道：“真不想听我的故事？”

“不听。”卓航一扯被子盖过头。

贺延也钻进被子里，挪动身体靠上去：“卓航，要是你睡不着咱可以聊聊天。”

卓航怒了踹他一脚：“聊你大爷！你烦不烦啊！”

挨了一脚贺延不气也不恼，不知道卓航到底在烦什么，厚着脸皮又凑过去，语气里透着关心：“怎么着？脾气那么大，跟我说说？”

“我谢谢你了知心哥哥，睡你的觉吧，我保证会老老实实地不吵你。”卓航语气也跟着放软，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地想事情不行？

以林天培的性格，看到他的电话，不可能不打过来问什么事，而是只发了一条短信。

“那好吧，这故事等你想听的时候我再说。”贺延闭上双眼，纵然卓航背对着他，但好歹两人之间也没隔那么开了，感受到被子里从卓航身上传过来的温度，贺延满足地入睡。

第二天贺延精神很好，卓航确实没怎么折腾，可卓航却顶着俩黑眼圈坐在椅子上转着手机，一看就知道昨晚失眠了。

小陈说：“航哥，昨晚延哥是不是……”

卓航转过头：“是什么。”

“是不是换折腾你了？”

“没有。”

“那你怎么是这模样？”

“老子失眠。”

“想什么呢？”

“你不懂。”卓航说了句，拨号，继续联系林天培。

电话还是关机！

又拨一次，卓航烦躁地揪着头发：“你倒是接电话啊！”

“航哥，你打给谁啊？”

“我朋友。”卓航剑眉拧在一块儿，“妈的！天培接电话接电话……”

到中午的时候卓航有打了两次，整个人烦躁不安。

午饭时间，卓航时不时拿着手机，不是看企鹅就是看微信，拿起来又失落地放下。

贺延看在眼里，问小陈：“卓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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