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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舒瑜洲刚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再次掀了起来，直直的挡在门口，失了血色的脸颊被灯光打的近乎透明，刚刚扎了针的手上，血已经浑然不觉的流进了指缝里，呼吸里难以克制的颤意昭示着此时此刻的摇摇欲坠。

他不知道厉天成带走段凯旋的真正目的，但他知道，段凯旋一旦落入三联社手里，必死无疑。

舒瑜洲狠咬着牙，双拳死死地攥着，怒意不断从两肋往上窜，那双眸子里，迸发着燃尽一切的火焰，让人心生寒意，“那就踏着我的尸体出去！”

厉天成的脸上是一种被挑衅过后的模样，有愤怒，有隐忍，有可笑，又有不可思议，它们交织着，流窜着，齐齐的冲向太阳穴，最后汇聚成让人心头发麻的大笑，盛怒之下，多年不动手的厉天成，竟掏枪上膛，抬手指住舒瑜洲的眉心。

屋子里所有人脸色顿时大变，脚下一动间皆是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没有想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厉天成竟然掏了枪。

舒瑜洲的身子被冰凉的枪口抵的微微一晃，他仰头，所有的决绝瞬间放大，所有的理智粉碎的点滴不剩，深邃的眼眸里冷光闪烁，毫无躲闪的射在厉天成身上，“开枪啊，老子早就活够了！”

厉天成的手上拿着枪，但比枪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里赫然变厉的目光，杀意破浑浊而出，直击心脏。

弩拔剑张的气氛让嘉白的神经线第一次紧绷到快断的状态，他离舒瑜洲不到两米，但厉天成开枪的话，他没有任何把握救下舒瑜洲。

舒瑜洲后退一步，眉心离开枪口，目光顺着枪身射向厉天成，耳边甚至能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

他转身，枪声瞬间响起。

“瑜洲——”厉闵航手里的枪还冒着烟，舒瑜洲倒下的身子，连同眼前的血，在视线内清晰到让他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

厉天成的袖子很快被鲜血浸透了，血流顺着手指滴在地上，脸上如常平静，看不出一丝怒意。

不过刚才也是他过分的急切了，竟然莽撞的真的产生了杀意，他没有想到舒瑜洲会软硬不吃。

“你到底想干什么！！”抱住舒瑜洲瘫软的身子，厉闵航崩溃的嘶喊破嗓而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