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闲聊与试探 (第2/3页)

真没能察觉到祝君君的深意，只抬手揉了揉她脑袋：“我娘就只给了我这一枚，就算你现在问我要我也变不出第二枚来。”

    祝君君躲开贰壹作乱的手，心想原来他从他娘手里拿到的时候就只有一枚了，而另一枚却是冯家最后的家主交给冯家姐妹的，那是不是代表有这种可能——那位家主和贰壹的娘亲认识？

    祝君君不好直接问，便就着这个话题与贰壹旁敲侧击地聊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无赦渊下这与世隔绝的环境反而令人心境开阔，贰壹也不避讳和祝君君分享自己的童年，他的父亲是个不得志的秀才，靠给大户人家做西席谋生，娘亲美貌，做女红做得极好，幼时也曾读过书，常与夫君在家中品诗论画。

    只是这段童年实在太短暂，一场普普通通的疫病便带走了他父母的性命，而在双亲病逝之后他便过上了漫长的乞讨流浪的日子。

    祝君君听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年代的一姓宗族通常很庞大，小孩子即使没了双亲也还有族亲，就算被苛待也不至于直接去乞讨流浪。而之所以会这样，说明这户人家是远离宗族离群索居的，造成这种情况有许多可能，比如遇到灾祸阖族迁徙中途却走散了，或者江湖人躲避仇家隐姓埋名等，总而言之就是不大正常。

    她委婉地提出了这个疑惑，贰壹却无法给出回答，毕竟那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别说什么亲戚，就连邻居姓甚名谁都忘得干干净净。

    “……那时候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只一路向着繁华的城镇走，可是越繁华的地方人心也越复杂，我被抓过，被打过，被虐待过，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没能活下来。后来是我师父救了我，我便干脆投身了界青门，做个杀手也不错。”

    贰壹口气平淡，甚至还有些悠哉，好似困窘的童年并未给过他伤痕，但祝君君却知道他身上层层叠叠的旧伤很可能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她故作调侃地问：“那你还记不记得是谁虐待了你，你学成武功后肯定会去把那人杀了泄愤吧？”

    问完却看到贰壹脸上带着回忆的笑意渐渐敛去了。

    “……那次我伤得太重，还发了好些天的高热，只隐约记得那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冰冷，但我没见过她的模样，再具体的我也想不起来的。”

    祝君君心塞，也不知道是为一无所获而气恼还是为这个人悲惨的童年而怜惜，不过此时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