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过气后 第41节 (第3/4页)
舒念手上一滞,“少侠,咱们能别说这事儿不?”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都三年过去了,还叫人惦记。 阿阮翻转身,面向舒念——这么一动额上的湿巾子便滚在榻上,洇出深色的水印。“你还记得吗?” “忘了。”舒念过来,换了凉巾子垫上,一掌按住榻上乱动的人,“别乱动。” “我还记得。” 舒念摸摸自己发间秃着的那块,很是羞耻,“咱能别说了么?” 阿阮听若不闻,“那一日苏秀在吴山上,责罚一个内门弟子,骂……骂得很是难听,你正好路过,便道,咬人的狗不叫唤,叫唤的狗不咬人,苏鹤使应是第二种?” 舒念一滞,忍不住笑起来,“苏秀那会儿都是鹤使了?我胆子不小啊。” “你一向胆大。”阿阮也笑起来。 舒念顿时来了兴致,“后来呢?苏秀怎么说?” 后来—— 苏秀大怒,“谁说我是第二种?” 舒念手掌一合,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苏鹤使竟是条咬人的狗,受教啦。” 苏秀大怒,提掌便上,两个人打作一团,八山二岛弟子间切磋本是常事,都不会下狠手,那日苏秀盛怒之下,不管不顾,一把揪下舒念一缕头发,惹得舒念暴跳如雷,还了他一脸痒痒粉—— 苏秀抓得一张脸鬼见愁也似,十几日不敢见人,舒念被撵去祠堂罚跪,第二日清早爬着回房。 ——就此结下仇来。 阿阮怔怔道,“后来你们就打起来了。” “我只记得与苏秀打过一架。”舒念摸摸巾子变热,又往水中浸凉,拧干过来,展开垫上,“为什么打却忘了,江湖中人打架无数,回回都记得也不可能。” 阿阮一时沉默。 舒念坐了一会儿,“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苏秀那时年纪不大,脾气不小,门内月考比试输给人家,下来好一顿乱骂,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当然看不下去。” 阿阮一按床榻便坐了起来,“可记得那人是谁?” “那哪里记得?”舒念满脸莫名,忽一时露出向往的神气,“苏秀十四岁杀河套九水鬼,这等厉害人物,月考居然能输给一个寻常内门弟子,即便苏秀偶然失手,也很了不得——藏剑楼藏龙卧虎,不容小觑。” 阿阮双唇紧抿。 舒念看他脸色不佳,摸摸四肢仍旧滚热,推他躺下,斥道,“说话就说话,起来做甚?”难免摇头叹气,“村里没有冰,凉水浸浸,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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