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长梦_分卷阅读2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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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6 (第3/3页)

冠冢,城西的乱葬岗才是昔日“罪孽滔天”的钟氏一族的栖骨之地,唯一的意外是母亲,母亲被他葬在了学士府的小园中,等见了父亲、兄长、小妹后再去看她。

到乱葬岗的时候那里已有几户人家在摆果品、化纸钱,人数不多,三三两两的,有忍不住的压低了声音哭泣的,山风一吹,悲伤的气息是不消说,阴森森地也透着些恐怖。

乱葬岗埋着的有五种人:获罪的、穷苦人家办不起丧事的、烟花之地的、大富大贵人家中死得不明不白的和死后没人认领的。这些逝去的人不是没有亲朋好友,就是亲朋好友不敢来祭拜的,就算来祭拜的人也都连哭都不敢大声哭,想来是获罪者的至亲家属,穿着寒酸,日子过得怕是艰难得很。

钟子清寻了个没人的角落拣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将酒的封泥拍开,烧刀子的味儿浓烈得很,山风一吹,就散了开去。书香知道钟子清是要用这些东西祭拜家中亲人的,选的酒自然是好酒,别的不说,没兑水是肯定的。

往泥土里洒了半坛子酒,钟子清仿佛又看见那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老人是严师,是慈父,是教他忠君爱国、顶天立地做人的内阁大学士。

老人一生清廉、铁骨铮铮,一介文人却不喜那些个风花雪月、玉露琼浆,只爱在日薄西山、骤雨初歇、冷月挂空、寒梅雪舞时灌两口烧刀子。

他曾在大风大雪的天里喝两口烧刀子对着他的三个儿女说:“武定天下,文治乾坤,从文者也不该失了气魄、失了雄心。”

那年,他也喝了一小口烧刀子,呛得满面通红,被大哥嘲笑了一阵,老人倒没笑话他,含笑说了句:“子清还小,等日后才会知道这烧刀子的好!”

后来,被母亲知道那“为老不尊”的大学士竟偷偷教孩子们喝烈酒,自然是一顿好骂。

日后,钟子清还是学不会喝烧刀子,却是喜欢喝烧刀子的豪迈作态,便常将花雕当做烧刀子来喝。

“年岁大了,烧刀子烈,别喝太多了,”钟子清声音有些低哑,“其实不是年幼不年幼的事,很多事一开始就注定了,我始终不如大哥硬气,那年大哥嘲笑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大哥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就酒量惊人了。”

钟子清把剩下的酒全洒了,手一松,空坛子立时落地,碎成碎片:“大哥,子清还是喝不来这酒,你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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