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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连人都融在黑暗中的错觉让他想起第一次进入梦境时的感觉，一瞬间竟让他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醒过来了还是依然陷在梦境中。直到他感到被包围在一块冰冷与潮湿的环境中，才发现自己正一身大汗躺在自己床上，床单上已经被他浸湿出一个明显的人型。

其实房间内的温度不低，但他却觉得一股比零度还低的寒意侵蚀着他，冷到骨子里，冻得血液都要停止流动。

他几乎是弹着跳起身，然后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不这么做的话下一秒就会窒息一般。抓住被子的手停不下颤抖，指节僵硬到泛白，牙齿上下打颤，摩擦的声响像是直接震荡在耳膜上。

直到掌心被硬物给梗得生疼，才发现那粒骰子被他紧握在拳头中。何越天像是被烫到般将那粒骰子甩得远远地，不断用另一只手摩挲刚握住骰子的掌心。

韩堪那像是诅咒般的怒吼依然萦绕在耳，像是回声般不断反复。

不是这样，这不是他一开始的期望。

各种片段画面像万花筒般在何越天脑中转动出现，逐渐扭曲成一幕幕光怪陆离的画面。

明明一开始只是兴奋有机会能在梦中碰触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只是……他只是有些得意，能够用这种手段霸占韩堪，不管现实中他跟韩堪之间的距离有多远，但只要在梦里，韩堪就是他拿来泄欲用的存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性爱玩具。他操控着韩堪的肉体，看着那人一边抗拒着一边却被操到高潮，沉沦在肉欲中，发出令人兴奋的浪叫。他所有下流的、淫秽的、见不得人的妄想，都能在梦中得到解放。

那是他的世界，用来展现他的支配力。

一次又一次地在不同的场景下玷污韩堪，蹂躏韩堪，把精液灌到对方身体内，仿佛是用这样子的方式在对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可笑的是他竟然当真了，把自己这阴暗心思当成现实，还在为自己对韩堪造成的影响感到窃喜，洋洋得意，甚至于怪罪对方去相亲，表现的仿佛一个抓到老婆偷情的丈夫。

他有什么资格？韩堪是直男，这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的事？他当初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利用梦境，还不是基于这种手段不会影响现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