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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跑道上,阮君烈跨上马背,牵住缰绳,让马慢慢的迈步。阮君烈对叶鸿生笑道:“你心肠真软。”叶鸿生抬头看他,黑眸带着点悲意,说:“他有那么大的过错?之前的情谊都不算了?”阮君烈这才收起笑容,肃穆起来,看他一会。阮君烈说:“他可是奸细,通敌叛党,自己一点也不念旧情。我为什么要轻饶他?会留下坏榜样!”阮君烈决心杀一儆百。叶鸿生目光黯淡下来,勉强笑一下:“他为国家打过硬仗。再说,他的家人不是奸细。”阮君烈凝神看着他,目光流转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叶鸿生立在马前,心中忐忑,望着他。过了好一会,阮君烈松口说:“好吧。宾卿,你真是重情义。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如果他交代,我就按照牺牲论处,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不牵连他的家人。”叶鸿生心中一阵悸动,急忙向他深深行礼。阮君烈勒住缰绳,对他笑道:“你还不上马?”叶鸿生牵过一匹马,翻身上去,与他一起顺着跑道前行。阮君烈扬起鞭子,击一下马臀。马儿迈动细长的腿,顺着跑道快速奔跑,一直跑到木料搭建的障碍物面前,敏捷地跳了过去。阮君烈骑着马,一连跳过三个桩。他扯住缰绳,回头看。叶鸿生夹紧马腹,像飞一样的跟上来,几个起落,便轻盈地落下来。叶鸿生追到他面前,对他笑,说:“长官,不错呀。”阮君烈露出雪白的口齿,发出快活的笑声。叶鸿生看着他,阳光洒在绿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叶鸿生忍不住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阮君烈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也在跑马场上。阮君烈年纪还小,才十七八岁。叶鸿生年纪也不大,刚刚参军不久。他本来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后来投笔从戎,穿上军装。在一次战斗中,叶鸿生受到阮公的赏识。叶鸿生家中穷困,没有爹,不幸又死了娘。阮公拿出一笔钱,让他安葬母亲,再给他一点钱,给妹妹办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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