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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肖鹏都没有回来。

这是他第一次蹲在肖鹏家门前整整一夜，他拨了肖鹏办公室的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不在办公室，不回家，还能去哪里？

*

第二日一早，杜海念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被惊醒了，背上一片冰凉，是夜里出的汗珠浸湿了衣服。

昨天晚上也许是因为姿势问题，杜海念做了一夜的噩梦，他梦见肖鹏面对他微笑，说要离开了，而他不停地向肖鹏的方向跑去，却怎么都追不上那人，不管他怎么用力奔跑两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改变。

杜海念醒来之前，他还在不停地追，他看见肖鹏对他伸出了手，他想要回应他，可是却抬不起自己的手，然后他就看见肖鹏转身离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背影。

不管他怎么做，那人都没有停下脚步。

因为今天早上还有一节课要上杜海念没有继续待下去，整了整经过一夜靠坐变得有些褶皱的衣服，杜海念回家洗了个澡就去了学校。

今天这节课是他最喜欢的水墨画欣赏，可是杜海念一节课都在走神，后面更是头脑发昏，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维恩！醒醒！”汤米下课的时候看见杜海念还没有动静，收拾好书包之后走到杜海念的位置边上叫了几声，“已经下课了，维恩，你不回家吗？”

汤米喊了两声杜海念没应，他伸出一只手去摇了摇杜海念，却被入手的滚烫惊了一下。

“维恩，你这是发烧了？”汤米放下书包，把杜海念从桌子上拉起来，可是杜海念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劲。

“汤米……”杜海念半睁着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却觉得自己的视线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巾，看不太真切。

“对，是我你还有力气吗？咱们去医务室。”汤米一手把着杜海念，一手把杜海念的东西都丢进自己的背包。

汤米本来是想叫人帮忙的，可是因为他之前和一个人说了几句，现在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你还能走吗？”汤米一手架住了杜海念，一手拎着两人的东西。杜海念几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一只手臂上，他觉得有些吃力。

“头昏、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