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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灵愉快地绕着他的手转了个圈。

苏灵转向张为若，看着他，若有所思：“你说是委托人的三魂之一？生而知之，看来你是爽灵了。”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三魂分别是胎光、爽灵、幽精。

胎光是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一般跟生命力比较有关；爽灵是阴气之变，属五行，这部分容易跟天地有沟通；剩下的幽精是阴气之杂，属于地，经常……反正不归胎光和爽灵管的，就都归他管。

爽灵如果剥离出来，到底能不能变成“无所不知”的镜灵，这苏老板也没听说过。

于是，这么一想，他就有些蠢蠢欲动。

盛泽和顾清一个晃神，就看到苏灵身形模糊了起来，魂体看上去极其不稳定。

顾清瞬间变了脸色，斥道：“胡闹！”

盛泽也跟着黑脸，冲上去要帮苏灵把三魂给塞回去，心疼道：“什么都敢乱来，你不要命了？”

三魂归位的苏灵一个腿软，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地呕出一口血。

众鬼都被吓到了。

苏灵自己倒是不太在意，借着盛泽的袖子擦了擦血迹，淡然道：“看来我不行。”

盛泽呆愣地站在那儿，一时间生气也不是，心疼也不是。

——总觉得老板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顾清脸色沉沉，递上一枚白色的药丸，语气不善：“吃了它。”

苏灵没有拒绝，接过来服下，然后整个魂魄才凝实了许多。

顾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叹道：“你三魂有残缺，再有下次，就救不回来了。”

苏灵乖乖地应了一声，似乎对自己三魂有残缺这件事毫不意外。

盛泽皱起眉，奇怪地看着他。

孟小满当场就把鬼王的疑惑问了出来，奇道：“老板你什么时候三魂残缺了？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苏灵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然后，他乖巧地看向了顾清。

顾清：……

阎王大人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你什么水平你自己不清楚？看不出很正常吧。”

孟小满这就不服气了——好歹自己也是孟婆不是？

顾清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