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清景是微凉_分卷阅读1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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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7 (第2/3页)

咕哝:“比国外不知道晚了多少年的技术还好意思显摆。”

我第二次踹了他的凳子:“还有没有点儿民族自尊心,你要都看不起自个儿国家还指望谁看得起你。”

小疯子看着我,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一路哥,我觉得吧,今儿你要搁那飞船里奔出来,别说踹凳子,就是踹我脸都成,可你是么,你不是。你就一犯了事儿蹲苦窑的,咱敢不敢认清点儿现实?”

我眦目欲裂,但哑口无言。

不得不说,容恺的话正中死穴。或许现在全中国有一半的人在透过电视看那两位英雄,费俊龙,聂海胜,或许这一半的人又有一半在感慨,当初要是考军校学这个行当也不错,或许这一半感慨的人里也有一半已经在其他领域获得成功,或许那一半没有成功的也正在想着成功奋力迈进。独独这里,这一屋子人,茫然无措。

我忽然生出一种时空错位的荒诞感,仿佛这间屋子和我们这群人与电视里振奋人心的那些个场面处在两个世界,平行,但完全不相通。两位伟大的航天员依然在轨道上执行任务,而我们,将在十几分钟后,依然如常地回屋,扯淡,熄灯,睡觉。

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

用来形容此情此景,真他妈绝了!

神六上天之后我很是消沉了一阵子,具体表现就是精神萎靡胃口下降双目无神惜字如金。周铖说我这叫自省,他很赞成,金大福说十七号安静多了,他很欣慰,花花偶尔会瞟过来两眼,不知道啥意思,唯独小疯子对此很不适应,几次三番围着我打转企图用诸如忽然掐我脖子或者搔我咯吱窝这种极端无厘头的方法唤醒曾经的冯一路。

我的消沉一直持续到了入冬。

那是个寒气逼人的周末,冬姑娘已经开始跳舞了,暖气却还要几天才能来,于是屋里屋外一个温度,赶上冰窖了。小疯子用棉被把自己包成丸子状在床上挺尸,金大福和周铖光天化日的搁一起搂搂抱抱美其名曰摩擦生热,花花还坐在窗台上,透过玻璃上零星的冰花儿,遥望远方,这时候十七号的门被打开,我听见值班的狱警在外面叫我,冯一路,有人探视。

入狱后老头来过三次,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次比一次看着瘦。

“最近身体不好?”其实不用问,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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