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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看看病房里一个小弟拿着水果刀削苹果,手势娴熟,苹果皮薄而不断,显然是用刀的老手。另一个蹲在角落洗内裤,两只手上青筋凸起。他觉得,自己一介斯文人,怎么好跟个病患计较。更何况病患伤在脑部,一切情有可原。于是他拿着镊子夹出医用棉,沾了酒精去擦肉线缝合的手臂,那里原先被杀手砍了一刀,本就肌肉外翻形状可怖。经过缝缝补补,真是落了好一个碗大的疤。这回贺西城保证自己绝不是诚心的,可酒精棉擦拭过来冰凉火辣,肌肉的防卫记忆纯粹是自主发动,一拳又打在医生右眼。这个时候,关心医生痛不痛,纯粹看着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贺西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医生你…..没事吧?”“没事,没事。”医生告诉他:“贺先生,你可以出院了。”“哦?”贺西城:“可我小弟说院长要我再住半个月。”“我就是院长,贺先生你生龙活虎身强体壮身手矫捷,绝对可以出院了,下午,不,现在就去楼下办出院手续吧。”落日的余晖,照的遍地暖融融,贺西城打了个哈欠,逼得眼角差点生理性落泪。他本就生的好,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单看面相,确实是个俊秀的斯文人。配着眼底一汪水晕晕的红,显得格外孱弱,多情。宋翊祯给他找了个英租界的公寓,帮派里义父发了话,不许贺西城三月之内再劳心做事。房东太太叫温婉,第一次见面贺西城嘴巴里从没发过这么婉转多情细腻柔和的音节,他的舌头跟他的人一样,又硬又直。温婉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觉得这异乡人格外不好惹。房间倒是收拾得干净,地上铺着波斯的纯羊毛地毯,贺西城心想,这样厚,脚踩上去也不出声,倒是个方便处理尸体的好地方,可惜万一吸了血水却也十分难洗,什么牌子的肥皂都不好使。还有复古雕花的落地台灯,东一盏西一架,鎏金点钻,一看便不是公寓的原装设备,那个叫什么舒的,肯定舍不得这样的好货给租客用。贺西城眼睛毒,看出来那是个丈夫死了八百年的小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他可不想做人家裙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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