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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全袒露胸膛,却仍不冷不淡地揽着他,不拒绝他这笨拙的勾.引,也不接受。“给我……”刑鸣吮破了虞仲夜的唇,甘甜的血腥味愈发令人狂乱,他从肺腑深处迸发出哭腔,“给我!”一声哭腔摧毁所有理智,泄露所有恐慌,一发不可收拾。很难得。虞台长向来强蛮而霸道,他要他的时候绝不容许他说不,他那些古怪的性癖他都得甘之如饴。但今天虞仲夜没想要他。虞仲夜抱着刑鸣,纵容他在自己怀里跟孩子似的委屈地哭泣,他的嘴唇顺着他的头皮、眉弓与眼睛,一寸寸游移下去,吻得格外细致、温柔而缠绵。直到怀里人哭声渐止,虞仲夜将刑鸣的脸捧在手心里,嘴唇覆盖嘴唇,舌头缠上舌头。这个吻,滋味渐浓情渐酽。刑鸣满足地纳入虞仲夜搅动着的舌,如解酒瘾一般,热切地交换彼此的津液,他陶醉地阖着眼睛,后仰着头。两个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倒下去,一边深吻,一边以性器摩擦对方的身体。刑鸣趴在虞仲夜的身上,被他完完整整护在两臂之间。刑鸣睁开眼时,外头天色已亮,虞仲夜正立在窗边抽烟。很好的一夜。没有性交,却比性交过后睡得更为踏实。太阳不错,微微有风,窗帘忽开忽掩,虞仲夜的脸上光影各半。酒店太简陋了,如此尊贵的明珠台台长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刑鸣开始回想自己第一眼见到虞仲夜时的场景,人群之中能令人一眼看见的男人,像神一样遥远而英俊。这种感觉至今依然强烈。即使每回交.合,这个男人的部分深深嵌入他的身体。县城很小,很脏,放眼中国地图,根本看不见,即使搁在全省地图上看,也不过是一抹若有似无的灰。新的一天没有万物一新之感,空气里反倒弥漫着一股新鲜的化肥的味道,幸而虞台长的外国烟够劲,掩去不少。刑鸣自己不抽烟,也从未见过虞仲夜在他面前抽烟,但虞仲夜身上确实偶有淡而好闻的烟味,可能只有应酬时才抽。刑鸣微感嗓子发痒,忍不住咳了一声。虞仲夜听见声音回过头,就那么用手指将燃烧的烟头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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