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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打量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似的。刑鸣懒得解释,得了,从此君王不早朝,赖我。没成想虞台长还真在书房里。老林这回还带了一套西装,隔着门提醒自己的老板,晚上广电的大领导约他吃饭呢。虞台长人没现身,声音传过来:“推了。”“还有明天,明天是赵局请客……”“也推了。”“可是……”都是达官,都是显贵,但大老板一点也没离开的意思,老林忍不住又瞥刑鸣一眼,开玩笑似的使出杀手锏,“可是少爷回来了。”这下刑鸣倒真不好意思了,自己是“假少爷”,人真少爷回来了,没道理还霸着人家爹不还,再说,人家爹也未必还愿意留下来。果不其然,虞仲夜撂了笔,走出书房。离开前,虞仲夜说,南岭不留你这儿,你带不了的新人,让骆优带着。“不是带不了……”刑鸣还想争,又觉得这种小事儿争明白了也没意思,想了想,索性破罐子破摔,“牛岭监狱的节目还做吗?”虞仲夜盯着刑鸣眼睛。刑鸣怵也装作不怵,笔直对视回去。虞仲夜沉默了挺长时间,点了点头,做。刑鸣轻吁一口气。书桌上那匹马还没画完,墨迹也没干,人已经走了。天蓝得纯净。小区门口有几株樱花树,花是塑料的,但做得相当逼真,一家楼盘销售处装饰揽客之用,一年四季常开不败。刑鸣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目送宾利驶过那几株樱花树,大奔又被换了,猜是老林的主意。他觉着他们好了,好到这些天连口水都是虞仲夜含在嘴里喂他;好到他怀疑自己都被惯出了毛病,没人抱着吻着就睡不着。刑鸣想起昨天晚上,他坐在虞仲夜的怀里,跟他一起看,谈论家国天下。他们对一些时政新闻提出各自不同的观点,他嘴硬强辩,虞仲夜便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小孩子见识。他们之间充斥着性爱后的汗腥味儿,但互不嫌弃,仍亲密不分地抚摸,接吻,手淫。奇怪,明明是昨天发生的事儿,这会儿回想起来,倒觉莫名遥远。恍如一场大梦,醒来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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