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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车的时候,心脏已经停跳了。另一说便是林思泉,说他那天的救场是自导自演,台里稀稀落落传了些谣言,所幸目前还没人够胆子传到外头去。沉稳机敏的林主播或许瞒得过所有人,唯独不可能瞒过骆优。想想也是,兵者诡道,两方对垒,一方忽然得势,另一方哪怕无中生有,也非得找出对方的破绽不可。何况,他也未必能瞒过虞仲夜。十年,太亲近又太熟悉,一言一行一点心思,班门弄斧。虞仲夜知道这谣言的头是谁起的,老陈兴许也知道,但两个人心照不宣,都不说破。骆优第一时间就跑来认错,不为别的,就为那块浪琴表。他说他以为那是虞台长的表,他的想法很诚恳,很清纯,也很坦荡:虞台长是他钦佩的师父、渴慕的长辈,他像那些痴男怨女交换信物一样,送出去一块朗格,理应也换一块别的回来,直到电梯口被莫名其妙砸了一拳,才反应过来那可能是刑鸣的东西。骆优只字不提网上支持率被大翻盘的事儿,一脸的情意拳拳,一点也不怕这么不符身份的话硌了他的牙。因为太诚恳太清纯太坦荡,虞仲夜当然不能怪他。他轻拍骆优的肩膀,承诺那期是否真是救场,台里一定会查清楚。几乎同时间,经过两天抢救的刑鸣终于脱离危险期,从普仁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转去了高干特需病房。晚上九点多,有风无云,天像一块铅板。黑色宾利一路疾驰,驶向普仁医院。“怪我嘴太碎,是我惹的祸。”一路上,老林都在检讨,“那晚上你跟几位领导喝多了,我本来想让刑主播过来看看,可他没接电话,后来还是骆少送你回去的。以前我收他手表的时候可能提过一句,没想到他真敢把你腕子上的东西给撸下来。”“算了。”虞仲夜神情很淡,倒似不怎么介意,“都是小孩子,争强好胜是难免的。”“那晚上我确实吓着了,我还以为你胃里那点老毛病又发作了。”“还是上了年纪。”虞仲夜微微摇头,“也奇怪,跟喜欢的人喝酒,千杯不醉,跟不喜欢的人喝,一杯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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