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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往床边走：“说话声音都不知道压低一点，想不知道都难。”

“路主席其实很关心你。”仲秋云想了想又说：“当初他不是故意不来救你们的。”

“我知道啊。”赵渊把汤倒出来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一副享受的样，“不然你当我傻了给他卖命？”

“你知道？”仲秋云怔了一下。

“知道。”赵渊点了点头，“因为前主席那老不死退下来的时候还找过我。只是路老头不知道罢了。”

仲秋云讶异了一下。

“老不死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了一句话，：路哲云是个不错的接班人，但不是唯一的接班人。”赵渊顿了顿继续说到：“我那个时候就明白了，老不死手里大概是有些路家见不得光的把柄的，不见得是路老头自己的黑账，但一定是路家的。老不死当了一辈子政客，手段果然厉害，驱策路家的同时，也不忘留后招，万一这个接班人达不到要求，临时断腕也来得及。”

“所以路主席为了保住路家，才这放弃了对你们的救援？”仲秋云好像是明白了。

“是，这是老不死给路老头最后的考验。他想要安安心心退下来，身后接班的人就必须得是跟他一条心的人，否则哪个领导人能放心交权？”

“那路主席应该会怨恨老主席才对。”

“怨恨？”赵渊笑了笑，觉得仲秋云太天真：“政坛看似光鲜，脚底下却都是踩着鲜血而上。老不死既然要退下来了，路家也没有收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死了个无关紧要的赵月绯，路老头可算是最大的赢家，为什么要怨恨？”

仲秋云沉默了，诚然，路主席虽然受制于老主席，导致赵月绯的死亡。可是那也是因为赵月绯对毒品过敏，否则连他都不用死，这种意外没人可以左右，但是对于血腥的政坛真的已经是最轻的伤亡了，路主席从头到尾都没有损失什么，为什么还要怨恨？

也许路主席对赵月绯他们存在着相当深刻的内疚，深刻到他不敢面对赵渊，但一定不会有太多的怨恨，而论到悲伤，这世界上真正悲伤的，谁又能及得上赵渊？

“理智上我理解路老头情非得已，因为换成是我，我也是一样的选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明白，所以我后来还会替他做事，毕竟路家不好过，我也不会好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