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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瞬间有些迷之尴尬，赵云启性子本来就有些外放，说这些话倒很自然，可是程煜一直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感觉，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所以他这样一赞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程煜自己也察觉到了，便只低头扒饭，不断在心中唾弃自己，怎么一遇上肖湛就这么容易犯浑呢？

“肖湛，你一直一个人住？”赵云启还是很关心发小的感情生活的，毕竟这么多年的暗恋他也看在眼里，只希望发小能够修成正果。

肖湛点点头，“嗯。”

“怎么没想着找一个人陪？”他问得很随意，就像是随口问出来的一样。

程煜默默地停下了动作，静静等待肖湛的答案。

肖湛没看出来赵云启的用意，神情也没什么变动，“一个人过……没什么不好。”网络上的情感毕竟虚幻，他是喜欢战骁的声音，但他从来不曾想过去踏出那一步。

赵云启看了程煜一眼，心里叹气：这肖湛似乎是单身主义者啊，发小这场暗恋不会永远无果吧？

程煜抬起头，“肖老师就没有想过去尝试另一种生活？”

肖湛愣了一下，其实每到冬天，他都会觉得冷，从里到外的冷，每次感到寒冷的时候，他有想过另外一种生活的。

只是，他没有飞蛾扑火的勇气，他向往温暖，可战骁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遥远、太过陌生。

“我不知道。”程煜听到他这样的回答。

接下来就只剩下了碗筷的碰撞声，赵云启知道程煜心里不好受，觉得想要捂热肖湛这样的人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发小既然已经搬到这里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了，自己能够做的就只有支持了。

吃完饭后，程煜争着去洗碗又被肖湛无情地拒绝了，“你不知该放在哪里，还是我自己来吧。”

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下怎么就这么难？

程煜和赵云启坐在沙发上，赵云启凑近他，“兄弟，我虽然支持你，但我同时也很同情你。”

程煜冷目，“谢谢你仁慈的同情。”

赵云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鄙视：你不懂。

“好吧，”他拍了拍程煜的肩膀，“兄弟，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