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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绝情也绝情，但修士本身就是把某些东西发扬到极致的，恶到最大、善到最大。他们会扯着怜悯众生的大旗在天地大劫时站出来舍生忘死，也会全然漠视普通人的遭遇认为这是他们命运之中规划好的际遇不可贸然插手更改。

剑晗霜对此一向适应很好，对他来说随心所欲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而那些阴谋诡计争斗打架的刺激，则是偶尔的调剂品。这样的规则恰好能让他活得高兴，他自然不会有意见。

与玉尘一起跪在微虚和玉虚的信物之前，剑晗霜一手与他十指相缠，静静地听着玉尘的宣誓。似乎与修真界的正常宣誓不同，更像是现代的结婚宣誓。

“纯阳宫三代弟子玉尘，在此向师门长辈及天外境之主立誓，今日与师弟晗霜结为道侣，结发为约，融血为证。”

剑晗霜乖乖重复一遍：“纯阳宫三代弟子晗霜，在此向师门长辈及天外境之主立誓，今日与师兄玉尘结为道侣，结发为约，融血为证。”

似乎有渺远悠古的声音从天边传来，却惊雷一样地炸响在耳畔：“契成！”

两人未曾相握的手掌掌心向上平摊在胸前，掌心一滴心头血静静悬浮着，原本一直毫无动静，待这声音响罢，忽然红光大盛，两滴血慢慢飞到一起，迅速融合，最后不分彼此。被月光充斥的庭院中飞散出点点银白色的月光精华，慢慢融入了血滴之中，许久，血液分成两团直直地撞进二人胸口，在胸腔中扎根，慢慢同化着其他的血液。

剑晗霜只觉得微凉的寒气走遍全身，却没有任何不适，这寒气是玉尘的冰灵根带来的。

玉尘以指为刀切下两人的一缕发，打成复杂的结，不知念了什么咒语，发结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灰烬也随着乍现的白光消失了。

“礼成。”玉尘淡淡地道，然后打横抱起还在发愣的剑晗霜，进了布置好的卧房。

这注定是个不能安眠的夜晚。

古华山，纯元宫。

微虚峰，微虚殿。

魂聆香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却被耳畔一声“契成”惊醒，她神色微微凝重，赤脚披衣，踩着殿内冰凉的玉石地板来到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