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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北这九天没有睡觉，更没有歇息，这次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是累的，还是被冻的。

原北看向一边，木一禾也还未恢复，也是躺在他的胸膛上睡觉。两个人盖着同一张被子。马车外正下着雪，温度还是挺冷的。

这九个日日夜夜，恍若隔世。他在海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木一禾。他甚至做过最坏的打算，假如，找不到东海定魂针，他该如何去寻找木一禾的转世。所幸，最后还是找到了东海定魂针。

他摸着木一禾的脸，心里很是安心。这个人，是他生命的全部，是他的命。

木一禾感觉到原北醒来了，也睁开了眼睛，看着原北看了好久，道：

“你醒了？”

“嗯。”

“你还冷吗？”

“不冷。”

“哦。”

“……”

长久的停顿后，木一禾仪式一般放下了对原北的所有戒心与隔阂，重新接纳了这个让他安心，一直都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那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

原北一定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笑得有多傻。



回到魔界魔都后，木一禾还是在榻上躺了好几天。之前跟龙三一起睡的那间屋子被劈塌了，他也不打算重修了，反正龙三也不会回来。

其他的空房间太空，安歌又总是安慰他，这已经是安歌第二次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木一禾了，安歌是好意，但会令木一禾也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两个人都是那种明明爱人都还存在，却跟死了一样似的，这样的革命友情互相抱团取不了暖，只会愈加难过。

没办法，木一禾就住到了原北的房间。

不想睡觉，却终日昏昏欲睡。慢慢地发觉原北的大腿比枕头还要舒服，就变成了枕在了原北大腿上。

经常是原北怕他太闷，把他抱到走廊里，靠着原北，盖着被子，介乎沉睡与清醒之间的迷糊状态，抬头见原北，扭头见樱花，转头见雪花，要么沉默不语，要么说着糊话。

“阿北……”

“嗯。”

“阿北……”

“嗯。”

“我不喜欢这种花。”

“嗯。”

……

原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