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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只什么小猫或小狗似的，完全没什么重量。

这样瘦弱无助的人，即使自己还未成年也能轻松扼住他的喉咙将他杀死，所以他不断接近自己，粘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顾黎川也搞不懂，他不相信世上有凭空而来的莫大善意，更不认为认为自己身上有利可图。

或许是一时新鲜找个乐子，这样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小孩总是对自己截然相反的人事物充满好奇，等兴趣过了或许就不会再对自己有什么不同，到那时他又可以恢复独身一人的状态，不会再有什么人不时地吸引他的注意，打断他的思维。

他低头看了眼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商瑾，眼神意味不明。

接着他随手把自己的弓塞进商瑾手里，可商瑾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更不懂该怎么用。顾黎川见他自己随手摆弄了两下就拿一双期待的眼睛抬头看他。顿时心道不好，这小孩可真会找自己的软肋。

虽然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提醒自己不要轻信这个粘人精，但此刻顾黎川还是在商瑾期待的目光中握住了他的双手，教他摆出射箭的正确姿势。

“腿要站定，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姿势稍不注意就变成了他把商瑾虚抱在怀里。粘人精身上有一种日日泡在摘星楼里所熏陶出的檀香气，不浓，很好闻。他上次去摘星楼时便被满室缭绕的檀香味所吸引，深吸一口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宁神舒心。

现在他把这个浑身沾满他喜爱的味道的小朋友拥了个满怀。

但顾黎川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还有心情纠正商瑾姿势的错误：”腰挺直些，对，瞄准靶心，然后拉弓。”他带着商瑾把弓拉满，商瑾难得没有叽叽喳喳个不停，像个娃娃似的随他摆弄。

“到这个弧度，松手。”商瑾依然松开了手，那箭如流星般朝箭靶飞去，片刻后命中红心。

可商瑾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射箭上了，从顾黎川虚抱住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更别说顾黎川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属于少年的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像条小虫似的直往他耳朵里钻，商瑾的身体酥酥麻麻的，脸越来越烫，话也不敢轻易讲，只希望这难捱的教学赶快过去才好。

这一箭终于射了出去，商瑾像被烫着了似的跳离顾黎川的怀抱，为了掩饰尴尬还夸张的拍手叫好：“好箭！太厉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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