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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锐利，只能远观，不能靠近。

今天穿着一身休闲居家的衣服，还围着白色围裙，有了烟火气，人也柔和了不少。

沈如墨双手捧脸，呆呆地看着顾叶临，不知道想些什么。

“宝宝，可以端盘子了。”顾叶临轻轻地弹了一下沈如墨的脑门儿，脸上是温柔的笑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就......好幸福啊。”沈如墨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他凑过去，抱着顾叶临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哼哼唧唧，“有家的感觉，真好。”

小时候跟外公外婆相处的记忆很模糊了，他只记得到了顾家老宅，被下人无视，被二哥三哥捉弄的那些事。

那时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受委屈了，只能默默承受，因为他找不到诉苦的人。

所谓的父亲，十天有十一天在外面沾花惹草，压根见不到面。

就算见到了，也轮不到他说话。

早就被二哥三哥挤到一边了。

而且，沈父对他这个小儿子，特别厌恶。

沈夫人不屑跟他们这些私生子计较，但是也不会跟他们亲近。

丈夫靠不住，她只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唯一的儿子身上，因此，对沈明泽特别体贴。

沈如墨远远地见过几次沈夫人给沈明泽整理衣服，对沈明泽很温柔地笑。

沈明泽过生日，还亲手给他做蛋糕。

特别羡慕。

沈明泽和沈夫人是沈家唯一没有欺负他的人，小时候不懂事，还傻乎乎地往上凑，得到的，永远是漠视。

后来大了一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再也没有靠近过沈明泽和沈夫人。

直到后来沈明泽遇到困难，被训斥，他好不容易壮起胆子，将自己拥有的一切偷偷放到沈明泽门口，希望这个哥哥可以渡过难关。

没想到，沈明泽没有要他的东西。

从那天开始，对他照顾了很多。

虽然大多数时间凶巴巴的，到底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挖坑给他跳，还会在被欺负的时候给他出头。

沈如墨受宠若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沈明泽。

因此，直到现在，沈明泽说什么，沈如墨都会乖乖听着，不会反抗。

或许一直生活在苦难中，沈如墨格外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