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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之近，近的程叶甚至都快看不到他的整张脸，只能看到那双深邃的几乎要将自己沉溺进去的寒潭一样的眼睛。

“秦大哥，绿灯了！”程叶忽然叫出声，打断了这旖旎的气氛。

听着车屁股后面的鸣笛声，秦肃深深看了程叶一眼，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呼——”程叶像是忽然瘪了的气球，颓然地靠着，双目紧闭，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想，仿佛秦肃不在他身边似的。

“你先上去，我停车。”

程叶手都已经放到安全带上了，犹豫着说道：“秦大哥，我还是等你一起上去吧。”

“怎么？”刚才还一副自己是病毒的模样，现在——看他小兔子似的眼圈微红，紧张地不敢看自己的表情，明知道现在的程叶不能刺激，但秦肃还是忍不住欺负他。

就算只是语言上逗逗，也觉得好玩。

秦肃之前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在瞬间变幻那么多表情，不说他认识的人，就说他接触过的人，无一不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可现在他觉得，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么有趣，这么——吸引人。

是因为真实吧。

“怕生？”秦肃挑着眼角，斜看他。

“当，当然不是。”程叶红了脸，嘟嘟囔囔小声说，“我又不是小孩了，就……就是我也没有你们公司的卡，前台也不认识我，怎么上去？”

他声音软软糯糯，因为紧张还带着点急促的喘息。

秦肃忽然轻笑出声：“好，这次我带着你，下次你刷脸进。”

程叶瞪圆了眼睛，小猫咪似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没理解他的深层含义，秦肃也没解释，径自解了安全带，又在程叶发愣的时候很自然地俯身帮他解了，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走吧。”

“我……”程叶在他靠近的瞬间脸爆红，呼吸急促，手指死死抓着屁股下面的坐垫，身子僵硬地像是钢板。

“……”原来真的是小猫，还要磨爪子。

秦肃唇角的弧度更是扩大几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