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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太精彩了，悲伤中带着愤怒，屈辱中搀着不甘。

宋承一字一顿地问：“哥，你跟赵覃到底什么关系？”

宋启眨了眨眼睛：“就……确定交往的关系。”

第二十九章

宋承举着吊瓶的手颤了一下，然后像忘了自己还举着吊瓶一样，慢慢垂手。

赵覃怕他出问题，赶紧上去帮忙举吊瓶，宋承看了眼赵覃，用特别委屈的声音问赵覃：“你真和我哥好上了？”

赵覃不忍心说出口，只是把头扭向另一个方向。

“你们怎么能这样？！”宋承推开赵覃，手背固定输液针的胶带崩开，立马浮出红色痕迹。

“承承！”宋启见宋承伤到自己，急得不行，但宋承对宋启抗拒，他头一次对宋启发火，他吼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宋启愣住。他完全没想到宋承会跟他发脾气。

赵覃试图劝宋承，但宋承甩开赵覃，同样不客气。

宋承眼睛发红，他对赵覃说：“你算什么东西，也配……”

后面的话宋承没说完，因为他开始头晕，得背靠着墙壁深呼吸。

赵覃想起了他跟宋承提分手的那个下午，那个下午的宋承也是像现在这样，说话伤人，下手不轻。可悲的是，赵覃感受到了和那天下午一样的痛苦，心脏好像从里面裂开一样痛。

他终于有本事让宋承痛苦，可他其实并不想让宋承痛苦。

宋启同样手足无措，他跟赵覃一样，把宋承想得太没心没肺，以至于真正伤害到宋承的时候，尤其悔恨自责。

宋承情绪崩溃，不一定因为被横刀夺爱，更可能因为被曾经亲密信任的两个人，联合起来背叛。

宋启想扶宋承，但宋承被宋承头也不回地推开，宋启没防备，要不是赵覃在背后拖了一下他，他可能会摔。

宋承斜视动作亲密的两人，胃里格外闹腾。

宋承说：“你们真叫我恶心。”

“承承……”

宋承一个人走进电梯，宋启看着电子屏上不断升高的数字，再也笑不出来。

赵覃说：“对不起。”

宋启说：“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电子屏的数字不再变化后，宋启按下电梯：“你先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