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不欢_分卷阅读2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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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0 (第2/3页)

口定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呼出来。然后,他笑了。将手臂张得很开,将我抱住。尽可能完整地抱住。

我们的胸膛便贴在一起,心跳像共振那样同频狂跳。淡淡的桃子香味和空气一起被我吸入肺里。先前确认答案时的空白与荒谬感,这时终于渐渐散去。

我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感知自身情绪的能力。于是我就发现我在紧张,在庆幸,在激动。因为横亘在我和宴宗羡之间最无解的问题,原来是个伪命题。

它不存在了,我什么都不怕了。

然而无法忽视的是,与此同时,我内心深处也失落到极点。我不是宴宗明的孩子,也就不是爷爷的孙子,不是姑姑姑婶的侄子,不是小公主的哥哥。

那些我自小拥有且依赖的东西,实际上就都和我无关了。我好像一棵被连根拔起的萝卜,干净得沾不住多少泥。想想我就窒息。

可这部分,宴宗羡不必知道。

我默默地回抱住他,安静等待彼此的心跳稳下来。

分开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全是收不住的笑意,那令我无比满足和安心。

“回家吧,今天我做饭。”他仍旧紧扣我的五指,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挣开手,笑道:“你现在就差一条尾巴了。”

“没有尾巴我也能得意。”他会意,把双手从后面举到头上,分别露出两指扮作耳朵,“兔子得意的时候就竖起耳朵。”

“谁说的?动物世界可没讲过。”

“我说的呀!”

“……”

傻瓜。

后来宴宗羡的情绪持续兴奋,一路上都在说类似的傻话。他已经很久不这样了,因为这种表现太过“青少年”,在他眼里等同于毛躁莽撞和弱智。除了做艺术表达,他基本不表露这类特质。

所以,他现在是真正忘我地在高兴着。

“宴雀,我有个想法。”快到家了,他忽然手动调慢了车速。

我有点心不在焉:“什么?”

事实上他刚才很多傻话我都没有认真听,我在处理那份失落的心情。越靠近家里,那份失落就越重。我难以控制自己不去想,等到宴雀的“宴”字被剥掉那天,这个亲爱的家,这些亲密的人,还会待我一如既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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