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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他睡得太沉，还是威廉家族的女佣太过能干，来无影去无踪，不带走一棵白菜，不留下一朵云彩？

怎么看都是前者可能性大一点，对吧？对吧？

萧拂柳摸摸腰如是想，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因为他此刻很饿，非常饿，他感觉他能吃下一头牛，“我饿了。”

这就是他的爱人，直白得可爱，完全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布莱恩上将只一顿，唤来了女佣，把一直温热着的三味粥端上来。

用手掌大的白瓷碗呈放，散发着迷人的香味，配合着用小碗装的咸菜，不多不少，刚好是萧拂柳适宜的量度。

专属于美食的香味，萧拂柳的馋虫被勾出来了。

萧拂柳吃得开心，小口小口的，总喜欢把勺子里的粥舔干净，再夹上一口咸菜，不咸不淡，很好吃。

“你吃了吗？”

桌对面的布莱恩上将明显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吃的不亦乐乎的爱人居然还能想到他，冰冷的磁场越发收敛，嘴角含笑，“吃了。”

萧拂柳点点头，手上的动作也没落下，他不觉得布莱恩上将等着他一起吃有什么意义，在他看来，那只是虚有其表的浪漫。

剥去美丽的表面，千疮百孔的内里绝对令人作呕。

气氛很好，青青的窗帘覆盖一层浅薄的纱，是被布莱恩上将归拢起来的，和熙的阳光带动跳舞的微尘。

两人之间，虽然一桌之隔，但是却轻似薄纱，几近没有。

他们之间，与外人隔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城墙，里面的温柔情义，不可妄意。

茱莉亚带着一众女佣退下了，轻轻的，悄悄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整齐一致的声响，直至消失。

“小柳醒了？”威廉夫人一见茱莉亚从走廊过来，坐不住了，身边还有一身戎装的威廉元帅。

“是。”茱莉亚走近，略微行礼。

威廉夫人点点头，继续吃起早餐来，却透露着那一份的心不在焉，六神无主，偏生威廉元帅又是和粗神经，全无察觉。

威廉夫人默默叹了一口气，她也知道需要从茱莉亚那里得知儿子的近况，是一件多么羞人的事情，可是她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