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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十六座城市同时发动，这至少也需要十数年图谋……”

“而且……”他颤颤巍巍站起身，伸手对着眼前的投影屏幕划了一圈，“这36个地方也不是随机选取的，所在的地脉节点似乎像是什么阵法布局……”

“改地脉、换阴阳……”另一道声音忽然惊呼起来，语气中带着恐惧，“这群疯子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们想要在阳间制造出一片鬼国吗？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被厉鬼反噬？”

所有人相顾无言，骇然变色。

“那是因为……黎神教的成员本就是鬼，而不是人。”

阴世地府中，坐在冥河边慢悠悠垂钓的少年，不疾不徐回答了这句话。

问话的则是一脸不解的季羽。

然而听到这个回答，他却是更加疑惑了。这段时间他出入阴阳，恶补了大量玄学界常识，自然也知道黎神教以驭鬼之术出名……

“黎神教对外宣扬的功法，原理是以人养鬼，又以鬼哺人……实际上根本就是骗人的。偏偏有不少人都上钩了。”

究其原因，不过是这个世界太不安全。为了不魂飞魄散，几乎每天都有恶鬼侵袭活人。底层的普通人或许不清楚，那些高层对于恶鬼的存在绝对一清二楚。这时候黎神教找上门，只要加入，就教他们功法，帮他们和强大的鬼魂契约……试问有谁不心动？

但这些人不知道的是，黎神教看重的只是他们这副躯壳。

“黎神教真正的目的多半是，忽悠生人主动为恶鬼供养人气的同时，以恶鬼的鬼气不断侵染生人的躯体，将之渐渐打磨成与恶鬼相契的身躯。”

“最终，那些自以为收服了恶鬼的生人，便会被恶鬼反过来接收躯体，取而代之。他们的魂魄甚至会落入鸠占鹊巢者手中，成为毫无神智、受其驱使的伥鬼。”

而这些接收了身躯的恶鬼，才是黎神教真正的成员。

季羽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人鬼互换？难道说，那些加入黎神教的人，都已经被恶鬼所取代了？”

楚肆点点头，顺手从冥河中钓起一条龇牙咧嘴的怪鱼。

“李代桃僵，躲过阳世法则，直接将原主魂魄炼化为怅鬼……不得不说这真是天才般的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