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压枝 第17节 (第2/4页)
许襄君指腹钩缠他领口布料,指腹若有若无扫过他喉结,惊得黎至浑身一阵僵麻。
喉结在她指腹上颤动个没完,许襄君愈发欣喜,“黎至,人生还是疯起来有趣。你我相交数年,哪怕我们私定终身,也未曾这样过。”
她晕笑:“这样,你喜欢吗?”
黎至脸下一红,扭开脸,俨然一身清正。
想拽开她的手,无奈她力气不小又柔弱,用蛮力必然伤着。
黎至抿唇,又贪念这样的相处。
掌心暗自扶紧她身子,一字一顿:“未成亲那样予你不敬,不能那般。以往我是将你放在心上疼着,必然不能害你声誉有损。”
许襄君瞧他羞怯,哼笑:“十几年圣贤书倒全听进去了,可同你一般大的庆王世子,我进宫前听说她通房丫头都有孕半年了。他也是读书人,可人家屋子里软香温玉数不胜数,你怎这么洁好?”
“那是书读他。”黎至似觉着这人有辱他耳朵般,掐眉:“我不是洁好。”
许襄君跟着颦眉,愠怒一瞪,作势他说出不合心意的话便当即要生气。
黎至伸手按住她眉心,轻轻揉碾,慢说:“你一人当抵天下女子,我眼中无她。”
许襄君闻至一怔,脸上绽出几许俏丽颜色,掌心松开,陡然又揪紧,逼问:“如今呢,还是如此?”
黎至噤声不作言语,脸色沉凝住几分颜色。
又是这样,谈及以往他大可侃侃而言剖心挖肺,说当下、今后却什么也没有。
除了以奴才侍主能得几句漂亮话,其他身份她是一句也求不来。
门板被叩响,白衡未出声,许襄君狠狠朝门怒喝:“滚!”
“... ...”白衡吓得不敢说话,跌跪在地上僵在门前久久不敢动。
黎至嘴角动动,还是无言。
许襄君松开手,有些疲累:“回去吧,以后诵经时喂我喝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黎至看她一眼萎顿神色,点头:“那娘娘好好休息。”
下榻弯腰捡拾地上散落的棋子,许襄君跳下握住他手:“这不是你的事,回去休息,你累了。”
话里话外尽是不忍他辛劳。
黎至缄言,沉默片刻转身出了门。
门帘掀开,无数光斑映他身上,
不跪,不自称奴才,现在黎至勉强能做到这个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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